但好在阡苡臉皮厚,現場也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了一些——衣冠不整亦算不上是衣不蔽體,並沒有算是過於香豔。總之好歹體面尚在,不過就是這魔界媵女的風情萬種,似弱柳扶風,一股腦的攀爬在赤池魔帝的身上纏綿悱惻——而赤池魔帝大概算得風流倜儻,說得上浪蕩不羈。
但阡苡不知,為何赤池魔帝目下會如此慌張。那樣子,活像見了鬼一樣。甚至比青天白日活見鬼還要緊張幾分。
阡苡不解其意,直勾勾的盯著赤池魔帝上下打量,“師兄倒是好雅興,此乃人間樂事,吃喝享樂都叫你一個人全部佔盡了——可不,當真叫阡苡開了眼界,想來風花雪月不過如此,果不其然生為帝王最逍遙。這高牆大院密不透風的,帝王在裡芙蓉帳暖美人臥身,而門外一牆之隔而已便算得上繁華落盡,處處不乏生離死別顛沛流離,說到底還是帝王瀟灑,尤其是你魔界的帝王,最是無法無天逍遙自在。”
赤池魔帝心高氣傲,聞言有幾分不屑啟齒的模樣。
但瞧著阡苡毫不避諱的眼神,難免尷尬——畢竟阡苡不怕私相授受,赤池魔帝自己還得顧及著阡苡的身份呢。
——畢竟就算在不願意承認,但卻也改變不了阡苡是赤池魔帝獨一無二的師妹這點。
二人關係,確實容易產生錯覺接著產生誤會。
——此事有沒有私相授受壓根就沒有多重要,主要還是,輿論傾倒。所以赤池魔帝馬虎不得,即便阡苡非要拿自己名節開這個玩笑,赤池魔帝也不敢跟著興風作浪!
白屹大帝於赤池魔帝有養育之恩,而阡苡對卻沒有什麼兒女私情摻雜——白屹大帝總不可能是個人都收徒……
這點赤池魔帝最清楚不過,雖說世人皆傳白屹大帝與赤池魔帝相識的伊始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左右不過,在傳奇一些的說法又是——白屹大帝遊歷人間,但路見不平,隨即一時興起便將赤池魔帝收為徒兒,帶在身邊。
實則一開始赤池魔帝也是這麼認為。
畢竟有些人便是這樣,慈眉善目一身浩然正氣,且剛正不阿,威武不屈,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堅貞不渝,說一不二——可謂‘陌上人玉,公子世無雙’這點赤池魔帝是認同的。
即便赤池魔帝同為男子,並且對恩師白屹大帝從未有過什麼逾越之想。
但事實上白屹大帝氣質便是如此,尤其那種超凡脫俗的氣場擔得起這世間的一切讚美。
赤池魔帝依舊記得……初見之時——白屹大帝是那樣耐心細緻又體貼入微的檢視自己強勢。
而與白屹大帝迎面相視時,也完全不會有壓力,因為赤池魔帝自認為坦坦蕩蕩,自然不會畏懼。
而白屹大帝身上揮發著撲面而來的清幽花香甜美。向他打招呼,他嘴角笑意也愈發謙和,叫人當真是如沐春風,竟心安理得,亦難以將盛情拒絕之外。
白屹大帝的溫柔,是沉默而入骨的溫柔,並非奚夜妖帝效仿出來的做作假象。
但是白屹大帝也對赤池魔帝透露過——很久很久以前明樓曾效忠在白屹大帝坐下。
可白屹大帝卻說二人並非是主僕關係,因為相識早,所以二人最早的關係是朋友。說起來,白屹大帝還透露過——白屹大帝提及過,過往時自己是與一名叫‘嶼’的女子素來親近,而明樓,正好,不偏不倚是那位‘嶼’忠誠的擁護者。
所以,一來二去倒也認識了。
此外白屹大帝還知道明樓喜歡紫色與春花秋月,除此之外,因該是還知道許多東西的。
但白屹大帝選擇的是沉默不語緘口不言,如此,即便只是一面之詞也叫赤池魔帝難以追溯自己母親生平所作所為。
總歸往事隨風過眼煙雲而已,錯過了,就算再是追悔莫及也只能認了,畢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唯有好好活著,方才能報答生養之恩。
可謂‘生養之恩’,‘生’之恩無以為報,說起來除了‘生’,還有‘養’,養育之恩大於天,赤池魔帝自當肝腦塗地的報。
但毋庸置疑,阡苡身份肯定非同凡響——白屹大帝從來不喜說謊但會沉默——巧了,偏偏關於阡苡之事,那便是無論赤池魔帝怎麼追問,白屹大帝都選擇了沉默。
也就是說不可告人。
然而其實赤池魔帝有所猜測,只是不敢輕易說出,畢竟‘嶼’這個女子的名諱,只怕是白岙帝君都被矇在鼓裡,全然不知。
不過赤池魔帝想來,阡苡未必是‘嶼’,但是自己母親都能同那位‘嶼’扯上說一些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未必不代表,阡苡不能與這位‘嶼’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問題是這位‘嶼’到底是為何人?
赤池魔帝眉心微動——因為阡苡目不轉睛而鄙視說
“當帝王確實瀟灑,可是胡作非為也不是魔界單獨的習俗。說起來,這方面沒有哪一界是能與你們妖界媲美得。
說起來,我們魔界之人不拘小節,可卻不怕別人評頭論足,反觀你們妖界,你們是又在做,又不上說罷了,可真是慘無人道——尤其你們奚夜妖帝那個人冠禽獸,看著倒是人模狗樣兒的明君,實際上其惡罄竹難書,可謂人人得而誅之,暴君能做的事,都快讓他叫憑自己一己之力做完了——左右殺人不見血,偽君子罷了,別人一時當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來懲處他,否則哪裡有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處處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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