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眸光嚴寒地瞪了他許久,伸手擰他的胸肌。
宋初衡疼醒了,好好一個氣場強大的,整日冷著臉的頂級apha,此刻眼神竟純真無邪,不明所以,再無一絲精明,抬起大手抓住他擰著自己胸肌的手腕,說:“老婆,疼。”
“……”
對著這樣的宋初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生氣,又或者爭論一些對錯。
沉默了一會兒,沈透鬆了手,啞聲說:“起來,扶我去浴室。”
宋初衡非常聽話,先是起來親他,又確認了他身上帶著自己的資訊素,嘴角上揚著,把他從床上抱起來,長腿跨下床要去浴室。
“這邊。”沈透揪住他的耳朵,阻止了他往客廳走的步伐,抬手指了指房間左手邊的方向。
宋初衡抱他進去,想要和他一起洗,被拒絕了,關在了浴室門外。
沈透艱難的清理了狼藉的身體,裹著浴袍出來,看到宋初衡還眼巴巴的等在門外,於是把他推進去,開啟了花灑,讓他自己洗。
宋初衡依依不捨的看著他出去,站在花灑下默默洗澡。
回到房間,沈透看著亂七八糟的一切很是心累,拖著痠痛的腰收拾起來,把床單扯掉的時候,枕頭偏移了原位,有幾片綠蔥蔥的東西露了出來。
沈透掀開枕頭,發現下面竟是一片片非常眼熟的綠葉,且數量繁多。
他拿起一片,再三確認,然後嘴唇抿了抿,轉身走出房間,去往陽臺。
途中,看到地板上,沙發上,茶幾上,落滿了亂七八糟的衛生紙條。
沈透下意識以為是貓闖了禍,可等他走到陽臺邊上,探頭一看,又發現了第二處災禍現場。
下午陽光些微毒辣,透過玻璃窗照在地板上,照拂著地上一片殘花敗柳的痕跡。
不知道是誰,竟把他種的仙人掌給掰斷了,一節一節,絕望的躺在地板上,仙人掌花也如同被生生揪掉一樣丟棄在一旁,黃色花瓣已經萎靡不振,再盛放不能。
旁邊,兩盆薄荷葉被糾禿了,只剩細細的根莖。
而昨天早晨還開得正好的白色茉莉花不翼而飛,只剩悽涼的還生綠生綠的枝丫,而茉莉花的葉子,現在正躺在他手中,房裡枕頭下面,也還有許多像被小心翼翼儲存起來的“罪證”。
這樣大的陣仗,肯定不是貓幹的,而是房子裡除他以外的另一個活物。
沈透看著手中那片略微悲涼的茉莉花綠葉,想到宋初衡莫名其妙把他的花糟蹋了,還寶貝似的把葉子藏在枕頭下睡了一晚,真是覺得腰更疼了,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回到房間裡,宋初衡正好洗完,光著身體開門出來,看見他,立即過來抱他,用鼻尖蹭他的發頂,表達了幾分鐘不見的思念之情。
沈透推不開他,便把手中的葉子舉到他眼前,興師問罪般啞聲說:“宋初衡,你摘我茉莉花幹什麼?”
宋初衡黑眸微亮,回答他:“透透,你好香,我吃了。”
“……”
沈透腦中自動翻譯他的話。
茉莉花,好香,狗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