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沒聽明白,慍怒地要揪他耳朵,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宋初衡就扣住他的腦袋,把他的臉按到了自己的頸側,說:“親我,親兩個草莓出來。”
“?”
脈搏隔著一層繃帶跳動著,沈透的鼻尖撞了上去,聞到一股茉莉香水味,反應過來後,當然不肯親他,定住了身軀。
“快親,你不親我就不起來,磨蹭到鄭嚴琛離開,你也不用出去見他了,就乖乖的陪我睡午覺,下午再和我一起去接宋航放學。”
“......”
“親啊,沈透,要不是我沒了腺體,現在我準讓你標記我,前幾天你標記我的時候,你知道我什麼感受嗎?”宋初衡附在他耳邊,在他耳廓上吹氣,語調緩慢,調戲般說,“我、很、爽,爽死了,硬到睡不著覺,你還不讓我幹你,有你這麼壞的人嗎?嗯?”
溫熱的氣流撲得耳朵微癢,沈透耳尖立即紅了,抬手握拳,咬牙往他後背上揍去。宋初衡不為所動,一隻長腿嵌入他的雙腿之間,密密實實壓著他,按著他的後腦勺,啞聲催促道:“別磨蹭,不然我要硬了,做愛和種吻痕哪個更讓你害臊?給你三秒,自己選。”
哪有人這麼厚顏無恥的?早上不是才弄過?宋初衡偷偷吃春藥了?
宋初衡威脅完,顧忌著不要讓他氣著了,又放低姿態,低聲說:“沈透,你要跟鄭嚴琛走,我沒資格阻止你,可你不給我留點標記的話,我會發瘋的,我會捨不得你,我會想你想得發狂,我現在是個廢物,不能給你臨時標記,你知道我有多沒有安全感嗎?如果你不親我,我真的會瘋掉,或者你狠狠咬我一口,給我留個牙印也行,寶貝兒,求你了,好不好?”
瘋子,沈透知道,宋初衡就是想頂著吻痕出去,故意讓鄭嚴琛看見,宣誓主權,心機深沉得很。
有什麼好吃醋的呢,他又不喜歡鄭嚴琛。
還沒有安全感......
算了,宋初衡氣人是氣人,但可憐也是真可憐。
沈透心軟了,勉強滿足了他的心願,微張開嘴,在他耳根下方的頸側咬了一口。
“這算什麼,”宋初衡對這輕輕一咬不是很滿意,“透透,你可以對我再兇狠一點,我是你的,你怎麼做都行。”
沈透覺得他話多,懊惱地又狠狠重新咬上去,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宋初衡感覺到了疼,滿意了,眼眸肆意盯著沈透說:“再啜兩口。”
啜你個狗頭!
沈透一把揪住他的頭發,使他脖頸往後仰,一口咬上了他的俊臉。
“嘶——”宋初衡臉上多了個圓月形的牙印。
他去照了照鏡子,覺得臉上這個,比脖子上的更加明顯,也更能宣示主權,並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名花有主,不可褻瀆,雖然有點影響觀感,但還是挺帥的,嗯,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戰損般的帥氣。
宋初衡表情冷峻,心裡卻樂開了花,十分大度地把沈透抱下樓,讓李嬸聯系門衛,把鄭嚴琛放進來。
他願意為愛做出改變,因為比刻骨銘心更濃烈的,更發狂的愛,是裝作藕斷絲連,以退為進的輕輕觸碰。
他放出線,是為了以後緊緊地攥在手裡,誰也搶不走。
誰能搶走他的沈透呢?
誰也不能。
小區門外,鄭嚴琛剛要進去,就聽見一道汽車鳴笛聲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過頭,一輛紅色豪車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了沈柔帶著冷意的面孔:“我哥是不是在裡面?”
來啦週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