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被她打斷還是因為想到了什麼,季沅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他惡狠狠地抬眼看姜槿,咬牙切齒般開口:“因為她和你一樣水性揚花,不忠於我,不忠於我們的婚姻!”
那段美好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一切都變了。
聽說某個集團修建一個養生園,村裡的房屋全部被拆遷,大家都搬走了,只留下一望無際的撂荒土地。
拆遷後不久季沅從外公家被接到a市,夏梔也考上了a市的大學。
其實就算到那個時候,一切還可以維持原樣。他們可以在一個城市戀愛到結婚。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夏梔那麼受歡迎。
讀書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追求她,上班後同事也喜歡她,明明之前只有他一個人的夏梔現在卻被其他人包圍著。
夏梔身邊的人越多季沅就越煩躁,這種不安幾乎吞噬了他的理智。
那時他想著結婚了就好,結婚後夏梔就真的獨屬於他一個人了。
但他沒想到她居然那樣不守本分,即使結婚了還是會去和同事聚會,還是會和異性說說笑笑。
於是他們開始吵架,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執中夏梔向他提出了離婚。
季沅不敢相信那個之前眼裡只有他的人居然要主動離開他,他認為只有一個原因。
夏梔一定是出軌了,在外面有其他人了。
但即使這樣恨她,他也從沒下過殺心。只是在後來一場最為激烈的爭執中,他失手把夏梔推到了樓下。
當時他太害怕了,不敢報警也不敢叫救護車。趁著夜深,他把奄奄一息的夏梔放在車上帶回到那個曾經只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基地。
然後把她的屍體扔到了無人問津的河裡。
這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這件事發生後,每個無眠的深夜季沅都在想,這一切都是夏梔自己的選擇,要是她沒有沾花惹草,要是她沒有出軌,他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死無葬身之地一個惶惶不可終日。
為了證明自己的論斷,他辭去了原來的工作,搬離了那個讓他痛苦的地方,回到一個離家鄉很近的鎮,並且開始物色“實驗物件”。
這個物件需要滿足幾個條件,已婚,長得像夏梔,並且也像她一樣有出軌的意圖。
第一個物件是姜槿。
季沅也沒想到,他只是隨意說了幾句關心她的話,這個女人就那樣信任他,把所有不幸的經歷都告訴他,讓他有機可乘。
他對姜槿每一次的接近都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因為這會讓他想起當時的夏梔是如何靠近那些男人,如何與他們親暱地交談。
於是某次見面,他下手了。
他給姜槿下了迷藥,然後把昏睡中的她也扔進河裡。
和夏梔一樣的歸宿,全天下不忠的女人都該有這樣的歸宿。
至於莊玉蘭,他之前是真的從不認識她。
但她和夏梔長得太像了,以至於他在酒吧看見她的第一面有些恍惚,像到他以為夏梔回來找他了。
但畢竟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和夏梔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別。這讓他有點失望。
不過很巧的是,她也剛好滿足他對實驗物件的條件。
然後,就成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