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沒應,席肆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姜枝:“....”
她就鬧下小脾氣,人就真的不幹了?!
正在她鬱悶的時候,席肆把她的腿放好,重新攬上她的肩膀,不由分說地把人抱得更緊,“有點冷。”
姜枝小脾氣還沒鬧完,“我不冷。”
他向來自以為是,總感覺所有的情緒都被自己拿捏到位,姜枝偏不想讓他有這種錯覺。
席肆垂眸,盯著她裸露在禮裙外面的胳膊,不理會她的話,“我冷。”
姜枝只能選擇閉嘴。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山下面的喧囂還沒有停止,山上已經開始有了下雨的跡象。
席肆最終還是把身上唯一的襯衣脫了下來。
六七月份的天,說變就變。
特別還是在較高海拔的地區,晚上的溫度更是低上一個度。
他衣服脫下來之後,裡面面的面板就赤條條地袒露在月光下。
他本來就偏白,此時藉著虛無縹緲的毛毛雨,更顯得魅惑。
姜枝看得眼熱,“你脫衣服幹嘛?”
席肆半開玩笑道,“負荊請罪。”
“席總,這樣有辱斯文。”姜枝但是也不是混不講理的人,她手揪上他的襯衣邊角,“要不你還是先穿上?”
席肆還在搗鼓旁邊,他拿著幾根木頭支起來的“小窩”。
掉下來的時候姜枝就發現下面有幾塊還算嶄新的野餐布。
應該是曾經來這裡的遊客遺落下來的。
剛好遇上下雨天,那些野餐布也能發揮點作用,席肆把它們搭在支起來的樹枝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抽空應她一聲,“怎麼說?”
他指的是姜枝的那句“有辱斯文”。
席肆垂眼看了眼自己現在半裸著的情狀,幫她承認,“害羞。”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姜枝當然打死不承認,“不是。”
席肆沉吟了會兒:“我的錯。”
正當姜枝覺得他這句話莫名其妙的時候,席肆才慢條斯理地補充,“我下次盡量在做的時候開燈。”
姜枝成功被他帶偏,“不要。”
“為什麼?”說著,席肆就起身出來拉著姜枝往搭好的“帳篷”裡面去。
這種事哪有什麼為什麼?!
外面的雨開始下大,好在席肆在雨下大之前把“帳篷”支了起來。
她身上沾了水,席肆就耐著性子拿罩在她身上的襯衫幫她擦幹。
好在淋的雨不多,幫她擦完,整個襯衣幾乎還處於幹爽的狀態。
姜枝抬手把搭在肩上的襯衣取下來,“席總,你還是穿上吧,我不想看見你那沒什麼看頭的身材。”
席肆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悶聲笑了下,“太太說的是。”他不由分說地再次把姜枝摟進懷裡,“以後我努力練到你滿意為止。”
姜枝被他這番話弄得近乎失語,“我不是這個意思。”
席肆側過臉去看她,“那是什麼意思?”
姜枝本來就是想用激將法讓席肆把衣服穿上,別在她面前瞎晃悠,沒成想這人完全往反方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