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深知雀漓瀟一直對自己有某種佔有慾,而就在方才,就在她武逆了他的心意,叫他趕緊出去時。
這種佔有慾,催化成了更加可怖的控制慾。
他瞬間學會要挾她,用他最厭棄的左眼作為血的籌碼,來要挾她。
蟲兒頓時頭痛無比,只能退一萬步道“只要讓我先醫治你的眼睛,如何都隨你。”
她不知道,真不知道。
第一次的縱容,才僅是開端。
雀漓瀟仿似沒有痛楚,一直笑的臉上,忽然掛出委屈的血淚,“給我吃丹藥,給我吃丹藥,我一直睡不著覺,如今只有丹藥才能令我熟睡!”
他的手血糊糊地摸索向蟲兒,蟲兒的汗毛倒聳,最先是想避開,結果雀漓瀟的眼睛血淚交雜,染的遍目汙穢,又叫她心疼無比。
雀漓瀟說得都對。
她無法原諒自己把他像爛泥一般遺棄。
蟲兒接過他的手,將人扶在床邊坐下,雀漓瀟血眼昏花,一屁股壓在雪団的尾巴上。
雪団仍在康復期,承受了雀漓瀟的擠壓哀哀嘶嚎,雀漓瀟反手揪起它的尾巴朝牆邊甩開,引得雪団更是慘呼。
蟲兒從懷裡取出小半粒犳霱獸凝鍊的妖丹時,雀漓瀟未受損傷的眸子簡直欲放出灼灼金光。
奇怪,雪団吃過幾次,也沒見它嘴饞成雀漓瀟這般森猛。
“你看,你果然把這半丹藥佔為己有!”雀漓瀟來不及親手抓藥,直接把蟲兒捻藥的手塞入口中,厲牙顰咬。
痛!
蟲兒抽回手去,雀漓瀟同時捂住嘴巴,貪婪道“好香好香,我就懷疑你臭哄哄的身子上,如何隱約透著香氣的。”
蟲兒已無心再考究他話裡的深層含義,道“我要拔你眼睛裡的玉簪,你能忍得住痛嗎?”
雀漓瀟滿臉陶醉在品嚐妖丹的飄飄滋味中,難以自拔,對蟲兒的話,甚至是痛楚置若罔聞。
蟲兒輕手拔出了玉簪,玉簪刺入並不深邃,但是傷及眼球。
不想叫雀漓瀟的左睛盡廢,蟲兒想用自己的藥血來沖洗他的眼球。
可是,伴隨著雀漓瀟口中歡快的咀嚼聲,此起彼伏,他的左眼珠正中央的空洞正慢慢自行癒合。
蟲兒瞪眼相看。
雀漓瀟終於呵呵笑道“蟲蟲,莫怕,我這眼睛跟背後的翅膀一般,完全不會被凡器所傷,每次妖變都會重新恢復原狀。”
“就像我半妖的身份象徵,除非我死,否則永遠永遠不會祛除。”
“什麼意思,你剛才要死要活的,是在逗我玩呢?”
“嗤……差不多吧。”雀漓瀟的笑容裡明顯都是冷嘲熱諷,再無顧及,和盤托出道。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母皇看見我妖化的模樣也叫我去死,我就拿著木棍戳入自己的眼球,恐嚇她閉嘴。”
“誰知她那麼荼毒的一張厲嘴,竟真的緊緊閉合,從此她對我的明害,轉而變成簇簇暗箭,處處算盡機關,直射的我抱頭鼠竄,不敢留在嘲歌城半步之遙。”
“所以,蟲兒。”雀漓瀟使勁全力抱住蟲兒的腰身,彷彿一柱依樹生長的紫藤花,恨不能每個肢解都能緊纏蟲兒,嚴絲合縫。
“別叫我離開,也想別叫我滾蛋。”
他的眼睛慢慢恢復原型,白花花得森骨,臉上的瘀血反覆擦摸在蟲兒的輕紗裙間,單隻翅膀在牆面上洇出黑色的形狀,輕輕淺淺地煽動去涼風。
“塵世間,我的秘密你全部知道,我只能跟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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