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福氣。
蟲兒請櫻祭夜尋來菩麻草,夜夜以草汁清洗身體,臭味日漸消彌。
當她洗浴乾淨,特意去丹房檢視時,虛掩的屋門內悉悉索索的翻騰聲,格外引人注目,蟲兒旋即放輕腳步,眯眼朝門縫中窺伺。
雀漓瀟在屋子裡東翻西倒,彷彿在找尋什麼東西,鬼鬼祟祟。
他在找什麼呢?
雀漓瀟的手腳輕熟,翻箱倒櫃,尋了許久,甚至連蟲兒的私密衣衫間都摸索後,終於將目光打量在煉妖塔上。
塔門緊闔的樣子十分神秘,像極貓兒的尾巴,自他心頭最癢處微微一撓,凌亂了雀漓瀟的剩餘理智。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不該觸碰的區域。
裡面裝著什麼……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塔壁的一瞬間。
蟲兒推門,徑直道“裡面燒著東西呢,當心燙手!”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反如夾槍帶棒的兇器,毫無保留,全全刺入雀漓瀟犯癢的心上。
他的臉霎時火灼一般,蒼華中多出絲絲不得體的殷紅,結巴道“蟲蟲,你回來了。”
蟲兒細量,他的一雙空泛大眼侷促不安,看天看地,始終不敢與自己對看。
遂冷靜,問“我若不回來,你想找到什麼?”隨手將雪団安穩地放在臥榻間,蓋上被子。
雀漓瀟本想閉口不言,當他發現蟲兒若有似無的目光都是表面的偽裝,裡面滿滿承載的都是質疑與痛心。
他的單薄臉皮倏然病態得衍厚起來,大言不慚道“我來尋什麼,難道蟲蟲你不自知嗎?”
“這已幾日過去,你答應給我送的丹丸呢?”
“莫不成,蟲蟲總愛把自己的誓言掛在口頭,反悔的時候直接張嘴吃掉便可?”
怎麼輪他來反質疑自己?不過蟲兒的戒心也隨之消散。
恍然笑道“此事賴我,確實是我食言在先,不過漓瀟你也得諒解,我最近恐怕不能替你煉丹,你就莫再來亂翻了。”
“你什麼意思?”雀漓瀟的表情傾變,“分明是你口口聲聲保證我有療傷的丹丸服用的,現在又說不行?!”
他的眼睛瞪得極圓極大,黑而密長的羽睫仿如兩道陰翳,嚴嚴實實地蓋壓著眸子裡錯愕的光,愈加顯得失望。
“蟲蟲,你太過分了,我在你心裡原來如此不值一錢,你對誰都好,唯獨只應付我一個!”
蟲兒被他的指責,無端悶頭一擊,連帶清淨無為耳朵裡開始灌滿雜音。
“漓瀟,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雀漓瀟幾乎咬牙切齒道“清楚,清楚非常。”
“停溪林中,我們被彩虹幫襲擊,是我揹著你躲避追殺,最後被妖毒所傷,險些送命。”
“行風山莊,獨孤斬月處處冷你傷你,是我不離不棄,甘心情願為你利用,幫你遇見我此生最痛恨的雀靈韻,硬留在行風山莊中。”
“無極宮裡,我更是處心積慮護你周全,把救自己命的玲瓏碧璽讓給你吃,甚至被母皇以羽牙鞭責罰,後又為你所累,被母皇終身驅逐。”
“這些我都從沒有與你計較,也不願舊事重提,出了嘲歌城,我一路苦苦尋你蹤跡,哪怕被人綁架,險些暴露在璧落島外,被異族所殺,也從未有過怨你的想法。”
“最終,你執意與櫻祭夜出門救人,將我孤身一人留下來面對紅莞與雀姝兒,終而間接導致我被紅莞殘害蹂躪,我可有恨你一言?”
此處,雀漓瀟傷及心事,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而我什麼都不是,你永遠不會愛我,我早自知比不得獨孤斬月在你心上的位置。”
“我知千目是你的弟弟,櫻祭夜是你的追求者,獨孤斬月是你的愛人。”
“我以為你會把我當個藍顏知己,誰知你從未將我放在心上。”
“不是這樣的,漓瀟。”蟲兒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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