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尚開口,獨孤斬月安慰她道“沒有關係的,我又不帶你去。“
這算什麼意思?嫌棄她會扯後腿嗎?!
蟲兒切齒笑道“你若果真的聰明,為什麼不單單發給羅麻子一顆火信,照著我說的樣子描述給他,何苦再犯一次險。”
獨孤斬月一聽很是有理,淡然道“因為我想叫你多多擔心我,這個理由好不好?”
蟲兒“......”
獨孤斬月見她傻眼,很是得意道“為了找尋出最恰當的解決方案,羅麻子是必須要聯絡的,你那雲母薄簡中完全沒有提及含羞族的一星半點內容,除了詢問羅麻子之外,我還想再問問資格更老的人來探看究竟。”
“只不過我的火信比較特殊,萬一被旁人半路截獲了,恐怕會暴露咱們二人的目標,所以只能我去冒險。”
“火信不都是一樣嗎?憑什麼你的就不一樣呢?”再說,他的火信她在冧寒寺間是親眼見過的。
獨孤斬月道“為了跟父皇暗中聯絡,我給最親近得人傳送的火信顏色是藍色,在無極宮的時候你在金珠子裡是看見過的。”
啥?藍色?
蟲兒的心裡登時擱上心事一件,難道說冧寒寺那夜的紅色火信,其實是另有其人?
難道,是......柔珠?
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呢?難道是為了演一出苦肉計?好讓自己最先替她放鬆警惕嗎?
但是殺死一隻百手百嘴的溷蠹,對她來說,又能有什麼價值呢?
蟲兒搖搖頭,希望自己的腦袋更清楚一些,她的手指無意間撫摸在柔珠咬過的手腕上,幾日來,她的手腕連同整一條手臂都腫如藕節,白膩膩的彷彿拿水液浸泡許久,甚至連柔珠當初咬過的牙痕都尋不見蹤跡。
莫非......蟲兒頓悟,莫非是柔珠吮吸過自己指尖的針孔後,品嚐出她的血液非凡,故此設計圈套,就為了能趁亂好多多汲取自己的血水。
如此一來,柔珠夜裡做噩夢的事情,或許也有造假,只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如果一切推理成功,那麼柔珠第二次在她淚水中佈設的溷蠹,又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單單只是為了利用自己與獨孤斬月的關係,沖壞三十二島的火流砂法陣嗎?
看來,她這個妹妹比自己更加善於玩弄心機,害得自己被耍得團團轉,還以為柔珠是被脅迫的。
如此巧言令色,處心積慮,怎麼不是隻妖!
無心吃早膳,獨孤斬月很是擔心蟲兒的身體,蟲兒此刻再想起柔珠時,多多少少心裡已經不爽,叮囑獨孤斬月從側面向鎮湳王打聽蚌殼的行蹤,但是絕對不要提柔珠或許是妖的事情。
自己怒火沖沖折回鎮湳王府,柔珠正在用早膳,看見蟲兒來了特別熱情,口口聲聲請蟲兒一同用膳。
蟲兒佯裝把闊袖朝上臂攏去,露出半截滾圓的小臂和手腕,柔珠無意間瞥見甚是驚訝道“姊姊,你的胳膊難道被扭傷了嗎,怎麼能淤腫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