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蟲兒臉頰紅彤彤道“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口,絕對什麼也不想幹。”暗下里偷偷搬開對方的一根手指,嘴角掛著的笑容裡滿滿是敷衍。
“真的?”獨孤斬月的大手捉得愈發緊貼。
“真,真,比珍珠還真呢!”蟲兒誠心坐靠在床榻邊,反覆再看向獨孤斬月的全身上下,“快叫我看看,你到底傷在哪裡了?”
一看蟲兒的語氣微有些急切,獨孤斬月也不調她,只嚴肅道“若是你真關心我,還能獨獨把我撇下,又去王府裡面挑事?”
蟲兒真才服道“好啦,我知道你明察秋毫,快先告訴我,你受傷傷在哪裡,好不好,真是急死我了。”
獨孤斬月從床榻間翻身而起,流水一般的絨緞旋即遮蓋了他的身後,叫蟲兒連想捂眼睛的瞬間也趕不及他的迅速,褲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提好,隨後道“其實我哪裡也沒有受傷。”
“或許說,二哥是故意演戲給所有人看,因此,他是親自動手與我懲罰,而我正好撐起微弱的氣結,所以一丁點兒傷都不會遭受。”
“幸虧你知道將功補過,不然,等你回來,我可是要收拾你的。”他橫她一眼,蟲兒趕緊狗腿地點頭哈腰。
“可是......”她又有些糊塗,“你和鎮湳王演這出苦肉計,又是想給誰看呢?!”
“當然是能把你塞入溷蠹肚子裡,又拿你做擋箭牌的人啊”理所當然,他的手又毫不客氣地拍在她的額頭,彷彿要給她開竅一般。
蟲兒這回可不承認自己笨,義正言辭道“難道,你與鎮湳王推算,是有奸細混入三十二島,來提前給溷蠹通風報信嗎?!”
“錯錯錯!這會你們兩個自恃聰明絕頂的大男人,可真是錯的一敗塗地。”蟲兒搖搖食指,“其實,與溷蠹之間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實際上是另有其人。”
遂而將自己所知道的,鶩面所看到的,包括一些奇怪的事情,全部不落統統告訴對方。
直聽得獨孤斬月的眉宇漸漸封鎖成一道深深的“川”字,待蟲兒將前因後果敘述清楚,獨孤斬月的氣場已經冷炙如冬,他道“真也是難怪咱們很難捉到溷蠹的蛛絲馬跡,尤其是中間被二哥派送到璧落島一段時間,否則,或許你能發現的更早。”
蟲兒聽他話裡意思,趕緊站出來申辯道“小白,這些證據也僅是口頭之事,並沒有任何實質性得把柄,其實我還是願意相信柔珠是有許多難言之隱,因為她是如此柔弱與善良,或許僅是溷蠹這壞妖利用某種事情,來控制了柔珠,所以......所以......”
她還是不能把柔珠與邪惡的妖魔間聯絡起來。
獨孤斬月見她垂頭喪氣,不由撫摸住蟲兒略涼的小手,算是安慰道“此事也是怪我,你自小一直吃苦,東奔西逃,並未真正參入社會中與很多人接觸,所以容易被假象矇蔽,付出真情實感。”
“你喜歡柔珠,願意幫助她,信任她,是你人性中最美的一面,我不會強迫你。”
“可是,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二哥,他對柔珠的愛是如此深沉而固執,若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對抗的巨妖,與最心愛的女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絡,我只怕......”他的話自然而斷,斷去的話語間包含著千萬種含義,但是最不好的含義,卻叫賬內的兩人都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不若這般。”沉默良久之後,蟲兒主動請纓道,“如果按照鶩面所說,柔珠可以藉助我的眼淚來製造溷蠹,說明只要是妖,都可以替她完成此類任務,不若咱們利用羅麻子送我的雲母薄簡,專門捕捉一隻聽話的妖,給她好處,叫她靠近柔珠來做實驗。”
“到時候,我守在暗處,將她的把柄坐實,到時候人贓並獲,再看柔珠存著什麼不得已的動機。”
蟲兒覺得此計甚妙,獨孤斬月卻當場反駁道“不好,第一時間來不及,咱們在二哥成婚當夜,就的馬上離開湳洲城。”
“第二,湳洲城附近的妖絕對不好尋找,更不要說能尋到一個極其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