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重重拍擊她的肩頭,回眸一瞧卻是鎮湳王那個殺千刀的傢伙,不知他神出鬼沒何時靠近自己。
不等蟲兒捉住他的手,給他一個標準的過肩摔。
鎮湳王的態度突然好得不得了,彷彿諂媚的小人似的對著蟲兒的耳洞打探道。
“她剛說什麼了?”
鎮湳王小心翼翼,彷彿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都能把海蚌姑娘連殼帶人吹翻在地。
蟲兒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聳立如林,很是尷尬道“她說,別亂摸。”
“你,敢摸她?”鎮湳王的表情略顯怪異,“那然後呢?”
“然後,她就把我扔出來,就像……這樣!!”蟲兒轉身一把扣死鎮湳王的咽喉,叫他健壯的身軀不敢亂動。
鎮湳王似乎是認真思考片刻,將蟲兒的另一空手執起,橫拉在自己腰間,突然暴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偷襲本王,本王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了!”
分明他的力量遠在蟲兒之上,兩掌分別鎖住蟲兒的小手,反客為主,把欲殺自己的人控制得滴水不漏。
這個?
這個架怎麼打?
鎮湳王又慘叫幾聲,見海蚌姑娘的硬殼毫無動靜,英俊的臉頰中微微黯沉,揪著蟲兒朝遠處大跨步走去。
蟲兒赫然發覺自己已經從衙門公堂轉移了地點,身處於一幢高牆大院內,高牆疊樓,枝葉紛披,華而復雅,寬敞富麗。
話說要把自己弄死的人,如今是要把自己揪扯到哪裡去?
蟲兒逮住機會,使勁咬住鎮湳王的胳膊,他或許是胸腔裡存著煩心事,本就沒有注意蟲兒的意圖。
等覺得胳膊疼痛時,將蟲兒的細弱雙臂使勁反折,一把扔了出去。
正逢路過假山,蟲兒忍住雙臂折斷似的疼痛,凌空轉了半圈,雙手撐接在假山的巉石間罅,鷂子翻身,四平八穩地站立於假山中央,居高臨下。
鎮湳王又變回了夜裡所見的蓋世威武,一雙眼睛緊緊瞪著蟲兒的一舉一動。
“你的煉妖寶鼎本王已經收走,除非在三招之內你能先將本王擊倒,否則鎮湳王府的大門,姑娘怕是進得來,卻出不去。”
蟲兒暗裡罵他下手狠辣,眼睛四處打量周遭的環境,如此修葺一新的偌大宅院,居然空蕩蕩的只有他們二人對峙。
就算她真得能在三招之內劈暈敵手,想輕鬆跑出去可就有待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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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鬥智。
直接一屁股坐在假山上以手作扇,語調肆意道“本姑娘才不會上當,螳臂當車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再說這清宅寂樓裡,莫說被王爺偷偷殺掉,就是發生某些無可挽回的事情,又有誰能知曉呢?”
鎮湳王神色劇凜,潑口厲道“本王殺你輕而易舉,但是姑娘暗示的事情,本王絕對不屑一顧。”
“本王想姑娘也絕不是輕子,昨夜原本是不想給你留下後路,結果柔珠突然出來替你求情,你才能繼續苟且偷安。”
“柔珠?”
蟲兒意味深長笑道“莫非是方才那個海蚌姑娘?看她的姿態蹊蹺,應該是個活脫脫的妖孽吧?王爺將妖孽藏著掖著,如今叫我不小心拆穿,蟲兒現在就是想不死都難。”
“住嘴!柔珠不是妖孽,本王絕不許你侮辱她!”
鎮湳王蹬腳微然一踏,從原地倏倏騰空,高躍至蟲兒身側,相當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