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覺得頭痛得要死,好像被門擠開的西瓜似的,生硬壓裂作左右兩半。
香韻嫋嫋。
忽然感覺有種莫名的香味撫摸過她的鼻尖,輕輕的,癢癢的,蟲兒蹙起鼻子忍不住再聞了聞。
真是好香,擠爆頭的痛感瞬間就消失不見。
“啊……啾!!!”擋不住鼻子裡的酸癢,蟲兒打了個噴嚏,驀地睜開酸困的眼睛細瞅。
聽鎮湳王最後一句話,她應該是會死,但是死人又怎麼會聞得到花香。
有此覺悟,蟲兒更加大膽得觀察著自己的身邊。
除了堅硬的底,堅硬的蓋,還有一具玲瓏女屍,再沒有更多的東西。
女屍……
現在蟲兒覺得,自己似乎是躺在棺材裡面。
“哇!”趕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叫聲太大,會將鎮湳王再召回來。
活該她倒黴,本以為會一切順利,結果事與願違,估計那個喪心病狂的王爺將自己和旁邊的女屍並作一堆,匆匆一塊兒填埋入土。
算了,蟲兒摸了摸懷裡的青銅鼎。
……
靠,搜過身嗎?怎麼連武器都搜走了,罷了,她一向習慣從頭再來,轉身去摸旁邊的女屍,看看能不能找出件趁手的工具。
那女屍仰面躺著沉靜如睡,很好摸的感覺,面板富含綿軟的彈性,從峰巒至纖腰,無一不奇葩,無一不柔滑。
蟲兒覺得自己有一瞬間跟色鬼似的,竟可以把女人的身體撫摸得如此透徹。
鬼谷女。
好死不死得想起那個的名字,覺得自己現在所幹之事,簡直如出一轍。
呃……
正不小心碰觸到女屍的眼睛,準備摸摸對方頭上有沒有什麼尖銳的髮簪時。
女屍終於忍無可忍,緩緩轉過頭道“姑娘,別亂摸。”
她的聲音軟糯的,香甜的,像只害羞的小蚊子,連憤怒都是嬌軟乏力的。
只說著,女屍緩緩張開盛放著蟲兒和自己的堅硬,蟲兒覺得自己好像從塗油的貝殼裡滑出來的時候。
女屍微微張開一對翅膀似的硬殼,將蟲兒釋放了出來。
蟲兒落地起身,再看那個不敢大聲說話的姑娘時,姑娘慢慢縮回自己的一對殼翅內,重新變成堅硬無比的蚌殼。
一扇巨大的褐赭色海蚌,孤零零的躺立在水池中央,周圍的綠水不深不濁,反襯得蚌殼如同水濯,清淨無妖。
蟲兒大駭。
四個大字久久在腦海裡,轉瞬飛過。
海,螺,姑,娘。
不對,是海蚌姑娘。
這世間還真有海蚌姑娘?那不都是神話裡騙人的玩意兒?不會是妖吧?鎮湳王提及在九尾龍族的地界是不許有妖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