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有話說,“父皇該不必一直盯著兒子的女人看吧?”
“不過這女人天生體熱,又耐用耐磨,是極佳的暖床工具,帝君今夜可以牽回去用用,保證上癮不上火。”
鬼帝梵音輕咳,移開追逐蟲兒的視線,朝紅莞問罪道“我該怎麼處罰你的欺騙之罪?”
他的字字言辭風輕雲淡,但語裡藏刀,已經確定下紅莞的死罪。
紅莞泫然欲泣,跪在地上哀嚎道“她真的是連珠轉世,一定都是魒驥將軍暗施手段,才出來此等差錯,我敢用項上人頭保證!”
“那就把你的項上人頭砍下來看看,是真是假。”傲狠淡然丟出半句。
紅莞登時怔如木雞,整個人昏厥過去。
一切事情都證明,是烏龍一場。
“你受罪了。”鬼帝梵音並沒有道歉的態度,“但是你依舊不該妄圖進入伏地塔,咱們應該就讓裡面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化為烏有吧!”
鬼帝拍拍傲狠的肩頭,暗自輕脅道“你我都將要做大事的,身邊可以存在有不同的女人,但決不能長期睡同一個,尤其……”
鬼帝梵音的視線,刀子一般刮向蟲兒頸部的咬痕中,淡灰色的瞳光流轉成雲,無形中給她的心頭鋪滿陰霾。
“尤其,不該給你不在乎的女人,咬上這鬼族喻意定情的牙痕,叫我真是忍不住,想宰了她……”
傲狠聳肩,道“睡著玩玩,膩了總會換的。”
“希望如此!”鬼帝點點頭,示意吞雲吐從傲狠身上下來。
吞雲吐得令,抽回血淋淋的木手,似乎想討得帝君的歡欣,故意將傲狠的內臟蹭撥幾下。
傲狠被極痛折磨得瞬間瞠目欲裂,頑強的意志力叫他依舊保持平穩,可他額際的狂珠,簡直豔如赤陽,搖拽得整個人都沸漲。
“拖她去伏地塔吧!那裡有人會好生招待她。”
鬼帝指著昏厥的紅莞交待道,“如果有地獄就更好了,廢物就該下地獄,免得耽誤我的寶貴時間。”
吞雲吐將紅莞輕鬆扛上肩頭,木足點地,人已經躍下象牙塔,恰如一團劃破天際的星霧。
“最後,還得告誡你一次,忘記伏地塔,這次,我不是愛玩笑的。”鬼帝梵音臨行前一句,道盡萬般恐嚇。
一群殺氣騰騰的蝙蝠獸,團圍著鬼帝梵音的玉尊,自象牙塔外撤離,晴空雖然依舊難顯,但是千鈞一髮的壓抑氣息正在瓦解,正如陰氣散盡的三月。
傲狠待人都已走個乾淨,回頭直盯著身後的蟲兒,煞有感觸道“早算到你聾了是件好事,否則剛才紅莞扒你衣服的時刻,你必定會暴露出自己的身手。”
“鬼帝善疑,總是對我不甚放心,前夜故意去伏地塔,碰觸他的底線,如今他疑心釋放完畢,我們才更好做事。”
蟲兒聽不明白,水藍的瞳孔裡寫滿了疑惑不解。
傲狠將蟲兒戰戰兢兢的模樣映入眼簾,臉色忽得柔和起來,自言自語道“你聾了時,乖乖地,才最像個女人。”
語畢,突然將蟲兒肩頭披掛的輕紗,反手拍去,蟲兒覺得肩頭乍寒,條件反射拿雙手去掩緊裸出的肩膀。
“如你所願,紅莞這個後顧之憂已經解除了,你是不是得好好謝我?”
傲狠已經鐵掌探海,將她兩隻嬌弱的腕子捏死入手心,高舉於頂,咄咄數步,直將人逼到牆角里。
他的身子重貼著她的,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