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握緊雙拳,艱難隱忍對他的恨意,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主動將割影刀退回去,然後說假隱濃通敵賣國,你這幾日追出界去,就是要親手幹掉她……”
傲狠不說話,黑靈靈直看得蟲兒心裡發毛。
這人,怎麼說倆句就盯著自己看?
“說到底,你是怕我用完你,再送給我父皇接著用,是嗎?”傲狠卑劣的個性,又忍不住釋放出來。
“你好生放心,割影刀用完自然給他,不過你……”傲狠用手壞心地點觸蟲兒脖頸間,已經深到永遠不可能再磨滅的咬痕上。
“你,我是誰也不可能給的。”
覺得自己說得話似有歧義,傲狠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麼有利用價值,我是永遠不可能放你離開我的身邊。”
大約他自來也沒跟女人說過話,不知道自己的話裡是什麼涵義,蟲兒聽得一陣接一陣惡寒。
誰要跟他個禽獸呆在一起,還永遠?!
蟲兒聞言愈發想殺他,簡直碎屍萬段都難消心頭的恨火。
可是為今之計,她最好是找個藉口引鬼帝來象牙塔裡坐一坐,才能撼動傲狠的意志,叫他把自己暫且先藏起來。
接下來幾日,傲狠果真不忙著強迫自己,大約是等著自己月信之日的降臨,好叫自己受孕。
他甚至弄回來些奇奇怪怪的苦藥,叫她喝了補身。
直喝得蟲兒一天鼻血流三回,哪裡是補身,分明是補.腎的意思。
那三個血滴子被蟲兒收拾端木雲的首級時,一併偷藏在匣子內,反正他活著時,也是禍害良家婦女的敗類,死了倒不如滋養小血妖一下,拯救她這個曾經的良家少女,積些陰德。
靜海巨浪翻天,慘雲萬里。
蟲兒粗略算計自靜海狂怒之後,大略再數二十幾天有餘,恰逢靜海回潮,也就是說,二十幾天後,流曌城外的結界便會再次開啟。
而她,或有逃跑的可能,只是這微乎其微的可能,自己又能否再捉得住?
她如今,甚至連這塔都下不去。
傲狠搜刮盡了她身上的一切武器,包括雀無極賜的那幾枚毒藥,尤其死令任何人不許靠近象牙塔。
後悔那日報仇心切,口不擇言,無意間引起傲狠的疑慮,甚至連那個該死的紅莞,也再無音信。
她真真正正,毫無援助得被孤立起來。
只剩三個嗷嗷待哺的血滴子……
血滴子……
蟲兒猛然想起還是有些工具可利用的,趕緊翻出玄色墨匣,開啟時端木雲的頭顱好端端醃漬在石灰裡,垂目的樣子好像剛死不久。
三個血滴子在頭顱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玩得不亦樂乎,只怪頭顱裡的淤血不多,三個小傢伙長勢微緩,蟲兒吩咐它們安心吃睡,將端木雲頭上的金冠速速拔去。
聽藥奴說過,端木一氏在龍靈帝都也是久負盛名的醫門貴戶,身上佩戴的,嘴裡享用的,都該是精中之精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