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再問及有關紅莞的事情,蟲兒最近藉著雀無極的壽辰,將她的寶庫粗略看個究竟,依然沒有發覺有關紅莞的蛛絲馬跡。
青蕪勸她不要在無極宮等待獨孤斬月了,抓緊時間安排自己的退路才是要緊。
蟲兒一方面忌憚白璃魄和諸葛辯璣,另一方面也想到白璃魄提及的溶洞看看,或許紅莞被藏在那裡也尤未可知。
粗談幾句和衣睡下,許是心裡堵了事情睡得不太踏實。
天濛濛放亮時,死衛的隊長跑來敲蟲兒的屋門,要她趕快出來,女皇陛下有任務。
她這是沒完沒了地折騰自己的意思。
出門發現幾乎大半的死衛都到齊,還準備許多獵犬身形的鳥獸。
看來是要獵捕逃犯所用。
蟲兒的心瞬間提高,連朦朧的睡意也頃刻消散,難不成是獨孤斬月被捉住了嗎?
隊長警告所有人,今日的行動且不可妄自動手,只要把人帶回來就可以了,剩餘的事,就要像一個失明的健忘者,看不見亦記不清。
心裡簡直被好奇的小貓給撓爛。
蟲兒忍住痛苦被隊長編入第二隊,在犬鳥的追蹤之下,朝著嘲歌城的下方空地飛去。
大約急行半天時候,終於在距離嘲歌城千里的地方堵住準備私奔的雀楚曦和櫻祭夜。
櫻祭夜在鳥獸拉的車輛裡面,似乎是感染風熱,再加上急火攻心,整個人滾燙的像個火爐。
他叫雀楚曦趕快跟死衛回去,說什麼也不想回去嘲歌城。
雀楚曦看他病怏怏的模樣,心疼的眼睛都哭紅,手指著我們一群人道“狗奴才,還不快快滾蛋,本公主是光明正大地離開無極宮,又不是犯人,憑什麼捉我回去?”
隊長去西面包抄,叫蟲兒暫時穩住公主。
早知道是來幹這事,蟲兒倒寧可違抗聖旨。
無奈安撫公主道“公主且息怒,女皇陛下請丞下恭請公主回宮,定然是為公主的聲譽考慮。公主在外得到櫻公子的拼死救助,將他留在無極宮數日,已然是皇室仁義的體現,但是如今櫻公子大傷痊癒,公主送至此處當是仁至義盡。”
“狗奴才,你眼睛瞎了不成,你看他一夜之間如此重病,卻還是要離開無極宮,你說我能狠心棄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死地嗎?”
“公主,你和一個奴才講這些,她聽得懂嗎?”
櫻祭夜突然斜依在車門口,伸手撥開車簾,昨夜的臨風玉樹,今朝竟然憔悴如枯草,滿目的失落,糅合著乾裂的白唇,望而生憐。
他昨夜憤慨時吃了一整把血丸,居然將好端端的人燒灼成這般隕然,蟲兒心裡反覆不是滋味。
“祭夜,你瘋了嗎?趕快躺下蓋上被子,莫要著涼了!”雀楚曦拋卻皇家金枝的尊貴,甘心像個小女人似的撲在櫻祭夜身側,給他將被子緊裹身上。
“公主,你不能火上澆油。”
說著兩步衝上去將她手裡的被子掀開,蟲兒解釋道“他這副模樣不是受涼,而是體內熱毒攻心,公主這般捂住他的身子,只會令他體內淤熱堆疊,加重病情。”
說著不管不顧捏起櫻祭夜的手腕,他手心滾燙如火,血脈雜亂紛呈,狀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