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
櫻祭夜搬正她略帶悲傷的的臉,俊顏中異常凝重,少見的肅穆躍然眼前。
“你肯告訴我自己的身份,本意是想趕我走,雖然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斷然不會背棄你,所以你也先不要再聲張。”
“現在所有的擔憂都只會更快暴露自己,立刻帶你逃走也非明智之舉。既然是朱雀鳳族的人將你陷入泥沼,自然由他們來解決最好。”
“面具你好生戴著,啞巴也好生扮著,我們依舊裝作互不相識的模樣,靜待逃跑的最佳時機,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我耗費許久才找到你,此生此世,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他說得意味深長,和他綠油油的眸子一般,沉澱著深沉的光。
櫻祭夜吻別蟲兒的額頭,將她好生安頓好,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安安靜靜睡至卯時,雀漓瀟的寢殿莫名吵鬧,蟲兒本著衷心護主的職責第一個提劍衝進去。
雀漓瀟穿著絲制的內衫,墨髮垂懸,惺忪睡眼裡多少蘊藏惱怒道“先關門。”
這大半夜的把她招進來就關門,是何居心?嘴裡碎碎叨叨,心不甘情不願地合起宮門。
隨後數位趕到的侍衛正好關在殿外,雀漓瀟豎指要她噤聲,冷冷潛走侍衛。
待門口恢復安靜後,雀漓瀟突然道“我做了噩夢,不知蟲侍衛可否坐陪一下。”
蟲兒找了個小板凳,正襟危坐。
“太遠,過來。”雀漓瀟正經要求道。
蟲兒挪一挪。
“到床邊。”雀漓瀟繼續指揮道。
她挪在他床邊坐好。
“你知道自己傷才好嗎?”不由分說,一把將人拉在榻上,完全沒有徵求她的意見。
半推半就蓋好被,他補充道“我要睡了,你不要睡。”說著把頭深深埋在蟲兒腰側,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真的知道她傷才好嗎?
想偷偷敲他一腦殼,叫他不讓自己睡覺,雀漓瀟均勻地鼾聲已然輕淺浮起。
做惡夢的人還睡得如此快。
蟲兒一把撥開他臉頰的長髮,髮絲根根烏潤潤折射出燭火的星光,如漫漫長夜,露出他尖削的下巴和柔粉的嘴唇,密長的羽睫伴隨著呼吸的起伏,輕輕顫抖著如蝴蝶翩然起舞的翅膀。
他的睡姿很奇特,四肢蜷縮做一團猶如初生的嬰孩,嬌弱得讓人心痛。
蟲兒忍不住大罵自己是個壞蛋,如果當初沒有坐在馬路中間,也不會擋住他的去路,如果當初沒有眼花看錯車裡的人,也不會誤打誤撞跟他相識。
……
如果獨孤斬月當年沒有找到自己,或許大家就都不會受到傷害?
歸根結底,是她最不好。
挪身子想走,雀漓瀟熟睡中一把摟緊蟲兒的腰,捆如枷鎖,他的眉宇一同皺作深壑,看得人愧疚更深。
萬分抱歉地以手指替他舒展眉心,可眉心裡困著濃濃的愁思,如何也難以撫平。
他就這麼討厭她?既然討厭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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