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本公主還不行禮?”雀楚曦怒睜圓目,妙手一指,險些戳穿自己的金針劍,盛氣凌人道“狗奴才,你沒看見本公主嗎?”
“呃……”蟲兒想說真沒看見。
結果雀楚曦身後再出現另一個人影,她就什麼話都不想再說了。
“公主,怎麼了?”風流瀟灑的櫻祭夜同樣盛裝上場,邪魅的姿容與雀楚曦交相輝映。
“祭夜,你怎麼跟過來了?”雀楚曦頰畔飛紅,眼裡滿滿都是愛意。
“我和大皇子算舊時相識,借住聖宮也該來看看他。”櫻祭夜靡靡笑道。
“你的身上有傷不能招風,我來找他借那顆玲瓏壁璽替你醫病,所以你先回去吧!”只說完,立刻變了臉色斥責蟲兒道“我皇兄呢?”
櫻祭夜總算看見自己這棵歪脖子樹,水綠色的眸子亮珵珵得攝人心魄。
蟲兒抽回金針劍,指指嘴巴,再招招手,意思自己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櫻祭夜噗嗤一笑,意味深長地摸了摸嘴巴,那嘴唇斜挑做魔鬼般的魅惑彎度,吃心的笑顏照亮了整個世界。
蟲兒和雀楚曦不約而同紅了臉龐。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不知雀漓瀟對誰說話,語言冷淡至極。
他噤了守殿侍衛的通傳,疾風般掠進殿裡,幾步就躍在蟲兒的身前,遮住櫻祭夜的視線。
“大膽奴才,滾到寢宮守門去!”雀漓瀟威嚴嚇罵,冷目瞥得人心驚肉跳。
蟲兒欲跑。
“慢著,他不能走……”
雀楚曦恃強凌弱道“哥哥這奴才今日險些錯傷我,叫他跪下來磕兩個響頭,否則應當交刑部處罰。”
“你傷到公主了?”雀漓瀟回首質疑。
蟲兒趕緊搖搖頭。
“你還敢否認!皇兄……”雀楚曦柳眉高挑道“整個無極宮裡,還沒有敢反抗本公主的奴才。”
“可是……我的奴才也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責罰的吧?”雀漓瀟言語勁帶嚴肅。
“皇兄,你好奇怪,你居然包庇他……”
“公主……”
櫻祭夜突然軟綿綿喚道“我有些頭暈,請恕在下不能奉陪。”說著直接走掉。
“祭夜……你等等我。”雀楚曦踱踱腳,眼睜睜看著櫻祭夜離開,氣的粉臉通紅。
“曦兒當無極宮是什麼地方,怎麼隨便的阿貓阿狗也敢領進宮內,是不是仗著母皇的寵愛,就無法無天?”
“還有,那傢伙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曦兒就擅自帶來我的擷瑜殿,現在悶不啃聲轉身離開,毫無禮教。”
“平素我早教育你,不要隨隨便便進我的擷瑜殿,你不但違揹我的意願,還粗魯教訓我的人,曦兒的公主修養何在?”
雀漓瀟這“我的人”叫得格外順口,蟲兒的耳根不覺燒了起來。
雀楚曦憑白受到教育,眼裡閃出淚花,嚶嚶泣道“皇兄平素裡就待我冷淡,今日如何生這般大的火氣,那櫻祭夜是我在浮界上遇見的救命恩人,他為搭救妹妹被重重刺了一劍,妹妹如果不將人帶回來醫治,豈不是恩將仇報?”
“而且他說與皇兄有一面之緣,如果不是他欺騙我,就是皇兄待人冷漠無情。”
“我身為朱雀鳳族的公主,教訓奴才天經地義,哥哥出言訓斥毫無道理。”說著,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
“他也受傷了?”雀漓瀟不恥疑道“怕是別有用心的吧?”
蟲兒心裡惶恐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