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想三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不想被背後的人拍死,只得跑在前面。
事情大概要朝著正常的方向發展……
突然,又一聲淒厲地慘叫劃破喜堂的片刻安寧,不和諧地摻雜在剛剛恢復的和平里,再次攪渾所有人的心智。
又怎麼了?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不約而同朝外看去,那聲音喚得如此悽殘,所有人都像被它在胸口颳去一片皮肉,麻癩癩得瘮人。
只見一位霧鬢風鬟的憔悴美人,被綠衣婢女自庭外拖扶進來,那婢女邊走邊撕心裂肺道“救命啊!救命啊!梅姑娘快要死了!”
那沒有眼色亂喊一氣的人正是幽碧,而她拖著的病美人,同樣爛軟作蠟黃的死泥,只聞進氣,不見出氣。
所有人登時大驚失色,再而一同轉頭看披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
蟲兒心驚完了肉跳,為時已晚。
“那你是誰?”獨孤斬月大手一掃,拂去蟲兒頭頂的喜帕,失去了紅色的遮羞布,她這個冒名頂替的偽娘子,赤果果。
“啊……”人群瞬間爆炸,所有人的臉皮都變了色彩,藥奴的金色面具散發冷峻的金屬光澤,雀漓瀟的嘴唇微微裂一道細縫,立刻又閉緊。
蟲兒忍不住偷看一眼獨孤斬月,他倒是不動聲色,可是鮮紅色的喜服襯托得他尤像一塊寒冰,肌色煞白。
“你……原來是你……”幽碧見喜帕下竟然是蟲兒,口角竟結巴起來,她死活拖扶住病懨懨的梅姑娘,像是親手捉到謀殺者一般,一邊指著蟲兒,一邊朝獨孤斬月挪去。
“蟲兒大夫,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為了能嫁給莊主,不惜用毒殘害梅姑娘!”
眾人聞此譁然失色。
獨孤斬月顧不及質問,轉身從幽碧懷裡接過梅姑娘,他焦急一扯梅姑娘左腿的褲腿,那褲腿下的舊傷已經完全不可觀瞻,惡爛的膿痂宛如發酵的餿水,白膩膩滾一層細微的白泡。
隨手再掀,腥臭的爛肉味道瞬間瀰漫整間喜堂。
“嘔……”觀禮的人群間,有些女性因為看不得如此噁心的場面,趕忙掏出錦帕掩嘴乾嘔。
蟲兒放肆看向梅姑娘的傷口,白花花的毒膿氾濫成災,猶如雪白素裝覆蓋四野。
“雪裡紅”的毒性發揮到至高的層面,自然會有這種怵目驚心的效果。
可是……
蟲兒唯一的一顆“雪裡紅”已經被自己親手銷燬,如何再害得了她,更何況此毒已經入骨達數日之久,根本不是新敷。
看來,這裡有人想害她。
是傲狠嗎?抑或是妖蘭?再或者是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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