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看它的身子深埋入鋒利的刀口,明紫的火焰陡然間暗沉分毫,雖不若先前豔絕,卻摻雜了黑色的詭異。
它的眼神恐慌而又驚亂,同樣也被熊熊的烈火燒紅了瞳孔,無限睜大至將蟲兒的全部姿貌盛入其間。
蟲兒的倒影在它眼底的火色裡漸漸焚燒。
它為什麼要這般看著她?她殺它不過是替人救命,可是為何它看得蟲兒心虛不已?
蟲兒的手微微顫抖不止,大火鼠傷口的血,絲絲點點從半空飄零,拉作紫紅色的絲綢,它皮毛上跳躍的火光,也追隨著血流,紛紛墜落如絳紫的流星。
僅是恍惚,大火鼠把它的尾巴毫無保留,毫無預兆,從尾尖開始,猛刺入蟲兒執著“穿心”的手腕,墨紫的火穗沿著它的尾巴湧進纖細的手腕。
源源不斷,它將通身的紫火用尾巴注入蟲兒的血肉。
火在手腕作鬼,蟲兒嘶吼一聲,拿手一捋大火鼠的身子,它居然不禁一刀已經死僵,蟲兒趕緊把它從刀際退下後,它的尾巴與身體自行脫離,長尾苟延殘喘了它的生命,不斷蠕動著將蟲兒的手腕鑽出個血穴,直至橫貫手腕。
鑽心的疼痛欲要殺死了蟲兒。
蟲兒渾身肌肉繃之又繃,咬住殘留的尾巴盡力一拽,苦麻的怪異滋味立刻傳直嘴角,連舌頭也開始被蜂蟄一般疼痛。
蟲兒只好痛苦作罷,只是轉眼那兩隻小火鼠又重返回來,用手暫時捻住不斷貫穿手腕的鼠尾,飛腳一踢,將最先撲上前的火鼠踢飛。
那火鼠倒地既死。
另一隻再接再厲,撲身上來,蟲兒恨意難消,蹲下身子將“穿心”再送入第二具鼠身。
這一次,她是心狠手辣的,毫無留情。
可那小火鼠也絕無多情,同樣將尖細的尾巴戳破蟲兒的手掌。
蟲兒赫然發現這些火鼠極其嬌貴,碰觸及死,可是死前會拼搏一擊,將自己的尾巴戳進敵人的肉體,用含著紫色火光的尾巴將敵人的肉體鑽出條血洞。
大火鼠的殘尾在手腕蠕動,越鑽越猛,幾乎要鑽出來了,蟲兒咬住嘴唇屏住呼吸,順著它鑽的方向一把成功揪出。
好端端的手腕血肉橫飛,整個傷口彷彿用火燒焦,散發出噁心的味道。
另外一隻小火鼠的殘尾貫通手心,她根本是不可能輕鬆將它揪出,只有它自己扭轉出血穴後,才會自行脫落。
蟲兒以為噩夢已經結束,極端的痛楚令她的聽覺也是極其靈敏,蟲兒感覺身後有無數道陰森森的光線齊刷刷刺入自己的脊背時,回頭張望,方才逃命的十幾只火鼠全部原路返回。
那密密麻麻的紫色火焰,如同噴射的混天朔霧,緊裹著滾滾昇天的零星火苗,颯颯追來索命。
蟲兒慘笑一聲,看來今日最錯的是自己,她應該親自去放那把野火才對。
用袖角抹去嘴角的血沫,凝聚全部注意力握住“穿心”,蟲兒的手已經被火鼠的殘尾折磨得合不起來,但是如果放棄,送掉的不止是手。
魚死網破,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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