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斬月似乎看懂,似乎又很茫然,他眼底略過些許複雜神色,但嘴角始終彎成優雅的弧度。
令她著迷,而又妒忌,叫她不禁猜想。
他的笑顏,會為誰保留……
他的目光,又會為誰停留…
藥奴突然一腳踢開車門,大步流星向這方奔來,他走得急,險些踏在墨軒的黑袍上,贏來墨軒冷眼狠視。他走得那樣快,卻還是翩翩如一隻彩蝶,花間炫舞。
雪若為自己剛才替他在獨孤斬月面前申冤感到慚愧,他比她說的心性清高,更加恃才傲物。
他簡直視她為糞土,從雪若的半身腰跨掠過去,直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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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車帳又寬又大,否則但願他大跨步時一頭紮在車頂。
藥奴附在獨孤斬月耳邊,耳語幾句,獨孤斬月神色微變,轉而向墨軒耳邊嘀咕,墨軒神色飛揚,爽朗道:“來的正好,劫魔正好餓極!”
三個大帥哥卿卿我我,幾乎沒有雪若什麼事。
獨孤斬月使個眼色,與墨軒前後離開車帳。甩下藥奴和滿臉狐疑的雪若。
藥奴也不理睬她,往矮几慵懶一靠,突然哈哈狂笑,原來是瞥見桌上的紙。他全然不顧自己完美淑男的形象,蔥白的食指指著宣紙中的墨寶笑道:“誰把鮮花插在牛糞裡了?”
鮮花是獨孤斬月的字,那牛糞就是……
“想嚐嚐我的墨寶塞進你嘴裡的獨特口味嗎?”雪若反擊道。
藥奴不以為然,他的自信心足夠強,他的臉皮也足夠厚,所以他這個人……也足夠危險。
帶著面具的人,足夠深藏不露。
“你不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藥奴換了個話題。
“如果你說,我就好奇。”若果她先擺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以自己對藥奴的瞭解,必定會被他蹬鼻子上臉。
“你先求求我。”藥奴得意道。
賤人果真矯情。
雪若連翻白眼的功夫都懶得施捨他,徑自走到車窗前,一把掀開車窗,外面景象一目瞭然。
車隊早已停止前行,車隊中的家僕儼然劍客的裝扮嚴陣以待,夕陽西下,緋紅晚霞為每個人上臉龐塗抹血色的凝重。獨孤斬月以領導的姿態負手立於一旁。
墨軒神采飛揚地對幾位管事的僕伇細細分工。他在殺人前總是打雞血一般精神盎然,襯得整張臉英挺不凡。
墨軒語畢,獨孤斬月低低又叮囑幾遍,單手一揮,眾人皆散。七八人揹著乾糧和連發弩機朝附近地勢高些的樹林奔去。
剩餘的人驅車將車佇列出陣形,卸下雪浪駕車籠頭,簡單束縛,打算情急時騎馬突圍。
“看來大敵當前。”雪若注視著獨孤斬月鎮定自若的背影,幽幽自語。
此次出行,她也斷斷續續瞭解到有關獨孤斬月的一些情況,他本是九尾龍族現任帝君獨孤九第四子,本也該是下任帝君的最佳繼承者,可惜他心無天下激怒帝君,被無情趕出龍族,做了個落魄皇裔,也過了幾年心酸的流浪生涯。
想他榮華千年,再短的輾轉流離也是最殘忍的折磨,畢竟還好,如今他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帝國,擁有死忠不渝的侍僕,還擁有親如一家的兄弟。
他拋棄了累贅的江山社稷,拋棄了虛偽的皇權較量,獲得了獨屬於他的尊榮富貴。
他不再屬於那個冷漠的帝王之家,可他依然尊威霸氣,勢不可擋,他甘心做一凡人,可凡人者能有幾人擁有如此恢宏氣度,談笑間指點江山呢?
雪若心底默然敬佩,愛意激增幾分,縱稱不上美人,也獨愛這英雄一般的優秀男兒。
“你這孩子不算愚鈍。”藥奴打斷雪若的思緒,從他語句的表面意思中算是誇獎她,不知何時他翩然來至身後,清淺的藥香自他身上幽幽散出,甜膩而醉人。
雪若一直喜歡他身上獨特的藥香,可她一直不喜歡他這個人。
意外地藥奴居然輕浮地用兩個指頭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注視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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