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昔日是死敵,如今嘮嘮叨叨得拉起家長裡短,主要是蟲兒十分討厭他們一直以自己為話題,雖然她現在是個無敵霹靂大美女,難倒以前就不天真活潑可愛爛漫了嗎?
“他的言下之意裡,沒有說你長得美這個意思。”獨孤斬月不失時機地解釋傲狠的話。
蟲兒笑道“我……謝……你……啊!”
“客氣。”獨孤斬月禮貌周到。
“傲狠……”赤瑾憋了半天沒有吱聲,終於憋不住說一句道“能不能讓我來對付那個男的,他長得好美。”
獨孤斬月微冷。
蟲兒拍大腿叫道“你這鳥人還真不瞎,知道專揀好的挑。”
努力思考一輪,那她這被挑剩下的可憐人該和誰切磋呢?傲狠,還是剩下的三枚毒妖。
答案是,她……不……要……!
“他是我的。”傲狠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大咧咧說出他的決定。
其實,蟲兒也曾好想如他這般自信,霸道地對獨孤斬月說一句:你是我的。
“就憑你們想動主人一根毫毛,也得先問問我眼裡的劫魔同不同意。”墨軒果然無愧於獨孤斬月影子的光榮稱號,追隨他的腳步自矮灌林裡大步流星飛奔而來。
墨軒走來時腳底生風,兇惡如狼,眼角的黑色曼陀羅花從陰森的樹影裡脫穎而出,宛如地獄裡誕生的鬼花,芬芳馥郁。
他的眼睛裡飽含熊熊的來自地獄的火苗,毫不留情全部噴射蟲兒一身,立刻燒得她無處遁逃。蟲兒莫名其怪他為什麼死盯自己一人,難道不是該用那殺人的眼神去消滅敵人嗎?
或者說他眼裡該浸油鍋的一直都是自己?
“墨軒,你怎麼來了?”獨孤斬月頗感意外。
“梅姑娘在等您平安回去。”墨軒的聲音沉澱卻洪亮,生怕別人聽不見“梅姑娘”這三個字。
獨孤斬月略朝蟲兒矗立的方向扭了扭頭,最終戛然而止。
“就憑你?”傲狠根本不正眼瞧過墨軒,傲慢道“除卻獨孤斬月,還有沒有哪個廢物前來送死?”
藥奴嫡仙一般飄至雀漓瀟的身邊,嘴裡嫵媚道“別理我,我只是個路過的大夫。”
赤瑾蒼白無色的臉上,眼尾顫抖出一線悸動,由衷讚歎道“又來一位佳人。”
藥奴嫵媚撩撥自己水滑的秀髮,附下身子仔細為雀漓瀟做身體檢查,嘴上柔軟道“不要羨慕哥天賜的容顏,哥只是個飄渺的傳說。”
……
蟲兒破口狂吼道“開打吧各位,身為你們之中唯一的絕世美女,我真是被你們的恬不知恥給逼吐了!”
冷場三分鐘……
一隻烏鴉自頭頂啊啊啊飛過……
不知道橙黃藍哪顆傻球,繃不住勁一躍而衝,其餘兩顆妖孽接踵而至,三者擺出鐵三角的穩定陣勢,各自攻守為營,此虛彼實,虛實相濟,穩紮穩打。
“這毒妖體內蘊藏著邪毒,我來領教他們三個。”獨孤斬月拂腰抽出他那柄軟薄如紙的長劍,煞那間亮藍襲空,橫貫停溪林方畝腐地。
“分明是我先預定的獨孤公子,你怎麼不理我……”赤瑾尖銳責怪獨孤斬月道。
“那我來領教你的功夫。”墨軒眼裡劫魔現世,那怨氣十足的影刀早就耐不住食血的狂狼,急匆匆自墨軒漆黑的眸子裡脫穎掙飛。
赤瑾心不甘情不願地出手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