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成問是不是想聽傾城彈琴,楊淩立刻發自內心的接了一句“是”。
楊淩這一嗓子接的太及時了,以至於全場給喊冷場了。
王一成惱怒的看向楊淩,這是和我配合嗎?這配合也太尬了吧?
楊淩覺得背後有壓力,回頭一看,眾人正都目光炯炯看向他。楊淩有些訕訕的,忙解釋道:“各位,我是真心想聽傾城彈琴的。”
方魁小聲道:“你剛才說自己是牛,聽不懂彈琴的。”
這聲音雖然小,可是全場無聲都注意這邊的時候,還是太突兀了。許多人面露微笑:這怎麼還有自認是牛的?不愛聽可以走嘛,自己罵自己幹嘛?
楊淩也有些懵:方魁這貨是真傻假傻?感覺怎麼進坑了呢?
虧得關鍵時候傾城給楊淩解了圍。
傾城嫵媚的開了一句玩笑:“我今天是獎品,哪有獎品演奏的?不如請安卓先生登場。咱們今天來的都有耳福,可以聆聽西方的大師級演奏。”
眾人一聽也對。
傾城彈琴是好,可是大家一般也都聽過。西方音樂是什麼樣的?教會里的唱詩班總不會代表他們的水準吧?
安卓在京師也有一段時間了,能得傾城推崇,很明顯是不凡。眾人一下子注意力拉了回來。
安卓自信滿滿的站起來,走到舞臺上對大家道:“諸位,剛才聽了大家的演奏,真是受益匪淺。我們西樂和你們東土有所不同,我就不揣冒昧獻醜了。”
說著,安卓解開了包袱,拿出了一把長柄樂器,掛在身上道:“剛才聽了王一成先生的琵琶演奏很有感觸。琵琶這種樂器我國也有,大師級別也見過不少。不過這種樂器草原牧人喜歡,我卻不喜歡。它的音色太嘈雜了,也就適合牧人在天高地闊的草原上演奏。”
什麼?你說什麼?
王一成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紫,成功進行了一個變色過程。
王一成覺得自己的琵琶獨步天下,尤其唱彈結合,瀟灑異常。多少樂坊美女自薦枕蓆,就為能得他指點幾句?你安卓居然連禮貌性誇獎都欠奉,把我這琵琶說成了下里巴人?難怪說西人不懂禮節。
還什麼琵琶只適合牧人演奏,我像那些野蠻人嗎?你拿出的是什麼玩意兒?我看著怎麼也像琵琶呢?
只是琵琶是四根弦,這些天安卓在京師顯擺的樂器小提琴也是四根弦,怎麼今天的拿出的樂器是六根弦了?這是什麼?敢情安卓還藏了一手。
安卓這時叮叮咚咚彈奏幾下,立刻清澈流暢的音符就流淌出來。
王一成一驚。
他是行家,立刻被這種樂器的音色征服了。
難怪安卓這樣自信,這個樂器音色不錯啊。
安卓滿臉自通道:“我到京師一段時間,第一次拿出這種樂器,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樂器!有人識得嗎?”
眾人就算不是演奏家,欣賞水平也都不低,都覺得這樂器音色優美,不過仔細看樂器模樣,有些像琵琶,不過比琵琶頸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