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們一坐下,就倦怠橫生懶的不想起來,連晚飯都是在房中吃的……
因為中途的變故而有些寡然無味,而草草收場的辯會之後,復社會首蔡元長,也暫別眾人,在復社拿了幾本書,獨自來到了城中曲巷的一所宅院門前,
根本無須通傳就直接登堂入室,外表不怎麼起眼的深門大院,裡面卻是數跨數進的別有天地。
就算是在大白天,側旁的別院和庭院中,還有隱隱的絲竹和女樂聲傳出來。
兩側的廳室和廊下,是不是或走或站這各色的奴僕、婢女,他們全部顯得訓練有素,無論手上拿著什麼樣的事物,動起來的時候,只有小步蹭過地面的沙沙聲。
一直走到數重之後,真正意義上的內宅,他才稍稍放慢腳步,對著站在門旁的家僕,點頭示意,穿門過廊,來到一處寬大的庭院中。
掛著已經寫好的字幅:
餘固知謇謇之為患兮,
忍而不能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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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九天以為正兮,
夫惟靈脩之故也。
一個寬袍的中年人正在揣摩著,看到他,不由招呼道
“元長,且看看我這貼顏體如何……”
“與叔,我今天在辰國寺中,可是偶遇了一位妙人啊……”
聽他說完所見的種種和其他人的反應,這位與叔,不由饒有趣味的笑了笑
“今概大爭激變之世,龍蛇起陸,草莽豪傑,彼輩窮出,逐鹿於野,有些奇人異事,也不足為怪”
“不過……”
與叔想了想又道
“你不覺得他,概爾大論的角度和立場,有些奇怪麼。”
“怎麼說來……”
蔡元長面露好奇。
“這種從朝廷和國家治世大局上看待和思考的方式,你難道不覺得有些熟悉麼。”
“是奏文從獻?……”
蔡元長有些不確定的說
“能夠以文章從列其中,為身前後鑑的名臣之輩啊……”
“這起碼也是宰臣位置的格局,所能具見的視野和胸襟啊。”
“難道是京中出亡的.”
“或曰有驚人的際遇啊……”……
兩天後,我沒有再帶上抱頭蹲,直接來到復社附近,想借助他們的做件事。
沒找到蔡元長,卻看見李伯紀迎上前來,拉著我穿過旁巷,走到街旁的茶鋪中,一臉沉重的低聲道
“你有禍事了……”
“什麼……”
我半是驚異半是奇怪的應到
“還記得昨日的,辯會上的那些人麼……他們都是同光會的”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