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臣低頭應道
“不過,持有主公手書的信使,已經淮鎮護送南下青浦登船,正在前往積利州的途中了。。”
“想必不日就會有所訊息吧。。”
處置完畢這些善後的雜務瑣事,天色也漸見昏暗黑了。
待到華燈初上,內城城中也重新變得有些熱鬧喧囂起來。
暫且放下這些心情羅湛基,也已經在薛氏正堂的大型酒宴正座上,對著左右慨然到。
“來人,上酒。。上美酒”
“我當與諸君共飲共勉。。”
“不醉不歸。。”
“敬尊上。。”
“敬都護。。”
“敬貴藩。。”
一片起身舉杯的迎合生,如潮如浪的撲面而來。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站在了人生的最高點,他所領導的羅藩,也站在了復興的道路上,而向著羅氏在安東的全盛時代,不可抑制的狂奔猛進而去。
挾此破滅宿敵薛氏之大勢,安東三十三州外加九都督府,還有何事不可為呢,或許就一個趁熱打鐵的,讓他們更進一步的宣誓和盟約才對呢。
一個全新的世代和格局,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然後是薛氏破滅之後的分贓,薛氏八州地面上的財帛子女,可以盡由這些同盟下諸侯們自取之,作為酬賞和犒軍之道,但是田土產業就需要繼續留在羅藩為的遼東體系內,慢慢的用時間清理薛氏的殘餘影響和招徠移民來消化掉。
雖然那些聯盟諸侯們未必甘願放棄土地上的訴求,但是在勢比人強之下,也不見得願意與兵強馬壯的羅藩正面對立起來,這就給他羅氏從中分化瓦解,進行少許妥協和利益交換的機會。
實在不行還可以讓出醫巫閭山北面兩個州,作為最後的底線和從中帷幄拉攏的籌碼。然後剩下的六個州,依舊有足夠的操作空間和餘地。
當然,南面兩個州是用來拉攏和繫結,淮東這個頗具實力的重要盟友的。
當地雖然擁有面積不小的曲折狹長沿海平原,但也同樣要直面來自平盧道重鎮營州,這個東征大本營的威脅和襲擾的。因此作為變相的屏護,這個代價是完全值得的。
南邊戰事的具體情形,他也透過自己的內線有所聽說了,起碼平盧道的大軍,在他們負責的防線面前,只能說是撞上了銅牆鐵壁而頭破血流的。況且起碼羅氏本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還需要繼續籠絡和藉助這個地緣勢力的。
剩下的四個州,除遼西郡作為直領之外,其他三州都打算分授出去,這樣至少可以安置上三、四十個城主,和十數倍的鄉社代官;其中大半數將用來酬賞那些羅氏以外的附庸勢力,這也等於是變相分散和削弱了,那些居於後方的附庸諸侯勢力。
畢竟趕赴任上的所需的錢糧和人手,都是實打實的付出。而關隘要衝卻都掌握在羅藩的手中,可以關起門來慢慢的消化和拉攏,這些實質上被包圓了的新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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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少了薛氏威脅的情況下,長期作為對敵前沿的遼河平原,這片飽受戰火困擾的千里沃土,就得以重獲新生而放心開起來,得以派上更多的用途。
因此,有可以分遣安置上一批有功的家臣和部曲,變相的增加本家直屬的力量。相比被打得七零八落,又被搶的殘敗不堪的遼西八州,這裡才是他需要悉心經營的基本盤和腹心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