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年搖搖頭,“也沒查出什麼,都說之前是有個女眷住在那裡,這些日子又不在了。”
也就是撲了個空。
出了陸子明,這裡面莫不是還有別的秘密,否則怎麼會安排的這樣縝密。
婉寧一邊想著一邊向外面走去,想得太過出神,冷不防地撞在一個人身上,那人如同一面牆,她的鼻子正好被撞了個正著。痠疼的感覺頓時衝進了眼睛,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撞到哪裡了。”
崔奕廷蹲下來,一臉的焦急。
婉寧搖搖手。“沒事,沒事。”還好沒有撞出血,捂了一會兒就不太疼了。
崔奕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著她的鼻子,“都怪我,走得太急了。”
婉寧覺得又奇怪又好笑,看著崔奕廷垂著眼睛看她,平日裡眉梢上的那抹冷漠、孤傲也去得無影無蹤。
落雨聽到聲音忙過來檢視。
崔奕廷已經彎下腰將婉寧抱進了內室。
這樣一來讓屋子裡的下人也緊張起來。
婉寧忙擺手,“沒事,就是撞了一下。已經不疼了。”
童媽媽和落雨幾個這才放心。
“我是想給你看個玩意兒。”崔奕廷將手掌張開,露出裡面一個晶瑩剔透的小人兒。是個用琉璃做的童子,看起來活靈活現。
崔奕廷半蹲著。張開手掌仰著頭和她對視,“我去看王盧江帶來的那些東西,一眼就瞧見了一直紫檀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放著這件東西,我覺得是個好兆頭就帶回來給你看。”
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模樣,那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
婉寧將那琉璃童子接過來,那童子被崔奕廷握得很熱,圓圓的臉,彎彎的眼睛,在衝著她笑。
看到就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所以崔奕廷看到會覺得很有眼緣。
“崔忠的事,你知不知道?”婉寧忽然想起來。
崔奕廷頜首,“已經知道了,那莊子也沒查出什麼,只說有個女眷有時過去住住,前兩日也是剛剛離開。”
婉寧問道:“不是陸家人?”
崔奕廷搖頭,“不是。”
崔奕廷這樣肯定,自然是在通州已經打聽清楚。
崔奕廷道:“二叔也不知曉。”
所以,這件事是崔忠揹著崔實榮辦的。
到底是誰在利用崔家。
“先不管這些,”崔奕廷道,“這些事早早晚晚都能查出來,也不急於一時,先將福建的事辦好,不論鄧嗣昌身後的人是誰,整飭了福建、廣東,也等於剪其羽翼。”
到底是崔奕廷,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會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動手。
“皇上已經答應,允許王盧江將帶進京的東西在京中貿易。”
婉寧只覺得眼前豁然開闊,“那就可以見到從海上過來的物件兒了。”
不論御史言官還是抱著祖制說話的老臣,都擋不住這陣從海上過來的繁華。
也讓京中的官員知曉,一個小小的海上貿易,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閩浙的海盜為什麼會多,閩浙的官員到底在維護誰的利益。
“你家二奶奶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