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廷點點頭,拉好韁繩催馬。
陳寶不敢怠慢,立即跟了過去。
馬才跑了一會兒,陳寶不由地心中叫苦,二爺這樣的跑法,一會兒他就要被遠遠地甩下。
“二爺……”陳寶喊了一聲,前面的崔奕廷卻不為所動,很快一人一馬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陳寶眨動著眼睛,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
焦無應剛坐在椅子上,就聽到有人快步進來道:“焦掌櫃……崔……”
話還沒有說完,崔奕廷已經撩開簾子大步走進來。
焦掌櫃整個人一僵,忙將手裡的茶杯放在矮桌上,迎過去,“崔大人,您怎麼……”
“她在哪裡?”崔奕廷盯著焦無應。
凜冽的目光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般直接撲在焦無應的臉上,讓他喘息不得,“二爺……您說的是……誰?”
“你家東家在哪裡?”崔奕廷環顧四周,屋子裡並不見旁人的蹤影。
“您說的是……七小姐?”焦掌櫃吞嚥一口,“沒在這裡啊,不是應該在泰興,泰興離這邊也不近,難不成七小姐要過來。”
收茶,這是婉寧的手筆,焦無應不會在短短几日就做得這般周全。
在屋子裡他笑著跟裴明詔說話,心中想得卻一直都是婉寧微笑的臉。
她不在千里迢迢的京城,而是在他身邊。
他想要立即見到她。
看著焦無應驚詫的神情,崔奕廷不由地皺起眉頭,“是誰教你這般收茶?”不是姚婉寧又能是誰?
焦無應這才明白過來,立即從懷裡拿出書信,“我們東家沒來,是讓人送了封信函給我。”
一封信。
崔奕廷拆開來看,熟悉的字跡立即映入眼簾。
這是姚婉寧的字。
是他想錯了?
她真的還遠在泰興?
……
婉寧看向不遠處,幾艘船在大海里沉浮,那像是程舉升說過的官船,也不知道崔奕廷有沒有在上面?
“那是朝廷的船,你方才乘的是民船,那種官船你見過沒有?”
王二小姐的聲音傳來。
婉寧側頭,看到王二小姐嘴邊的笑容,“朝廷的船不如我們的船快,要不是父親說過,只要朝廷的人不追我們,我們便不去惹他們,那些人早就死了幾百次,哪裡還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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