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一定是流血了。
汪成禮懼怕地晃動著頭,“放開我,放開我。”
然後眼前一亮,緊接著嘴裡被堵了溼溼、鹹鹹的東西,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麻袋又落下。
“如媽媽怎麼會在這裡?”清亮的聲音響起來。
如媽媽臉色蒼白,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聽到熟悉的聲音,自然而然地抬起頭。
七小姐穿著銀狐氅衣,水藍色的裙子在風中微微舒展,冪離一直垂在腰間,身邊有三四個丫鬟護著,正下了馬車向這邊走過來。
如媽媽半晌才道:“我們……我們護著太太去莊子上。”
婉寧顯得十分驚訝,“母親在車上?那方才賊人上了馬車,有沒有驚到母親。”
如媽媽捏緊了手指,這話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太太被衝撞的事說了。
“婉寧。”張氏掙扎著撩開車簾。
姚婉寧一身光鮮地站在那裡,看起來沒有半點的損傷,揚起眉眼,神清氣爽地望著她。
張氏渾身顫抖,她是追著姚婉寧來的,這一切定然是姚婉寧的安排。
“這些都是什麼人?”張氏問過去。
婉寧不慌不忙,“女兒也想知曉,已經遣人去衙門裡知會,”說著頓了頓,“多虧賀大年看到有一夥賊人彷彿劫了馬車帶人過來探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姚婉寧款款地說著話,微抬著頭露出幾分的雍容來。
張氏如同被刀剮了般,心口說不出的疼痛。
她是來抓姚婉寧的,誰承想會落入姚婉寧的圈套。
而今她不但不能責備姚婉寧,還要感謝姚婉寧帶著人從賊人手裡救下了她。
張氏只覺得氣血翻湧,整個人軟軟地倒下,再也使不出半點的力氣。
如媽媽忙上前攙扶張氏。
“這裡離莊子上近,讓人扶太太去莊子上歇著,”婉寧說完看向童媽媽,“有沒有告訴父親,讓父親快過來。”
……
裴明詔看著眼前被抓起來的二十幾個賊人。
聽說姚家馬車在城外出了事,他就立即帶著人趕過來,卻沒承想賊人已經被姚家家人綁了起來。
這些人敢在京外作祟,就是有幾分的本事,尋常人家的護院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如今卻被姚家下人壓在這裡。
裴明詔下了馬,賀大年立即上前行禮,“侯爺。”他們去順天府報案,沒想到會驚動永安侯。
“都是些什麼人?”
賀大年搖搖頭,“還不知道,看起來像是附近的賊匪。”
賀大年說著話目光閃爍地看著地上幾個被罩著麻袋的人,裴明詔眼前赫然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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