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姚老太爺突然站起身,“沈家和姚宜州還立下大功了。”
誰能相信。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是誰都知道的,可這次偏偏看走了眼。
一個堂堂的戶部尚書就這樣下了錦衣衛大牢。
“老太爺。”
姚老太爺還沒回過神來,管事的進門吞吞吐吐地稟告,“老太爺,那個西邊賣錦緞的餘家來了。”
賣錦緞的餘家?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姚老太爺顯然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餘家?家裡買什麼錦緞了?”怎麼眨眼的功夫,連門房都要搗亂。
“老太爺,就是那個要買沈家錦緞的餘家……”
買沈家的錦緞。
沈家……
是沈家的陳貨。
姚老太爺回過神,“要買沈家的錦緞到我們家來做什麼?讓他們去找沈家……”提起沈家他就火冒三丈,他是要看沈家的笑話,等著沈家破落。等來等去卻是這樣的訊息。
管事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老太爺,那個餘家……是我們家散出訊息,讓餘家不要買沈家的錦緞,等一兩日沈家的貨就會更便宜下來。”
老太爺當時是這樣交代的,現在怎麼卻不清楚起來。
管事急得滿頭大汗。
好端端的誰想和這些商賈扯上關係,為了將事辦好。他跟餘家說沈家定然會降價。
餘家就這樣信了,沒有去買沈家的貨物。
可是眨眼之間……眨眼之間……
姚老太爺望著管事,突然之間想起來,他是吩咐管事這樣安排,為的是落井下石。讓沈敬元沒有任何的退路。
“那又怎麼樣?”姚老太爺冷冷地問管事。
管事道:“餘家說,沈家那邊突然不賣貨了,說沈家的東家吩咐,要將貨都留起來。”
鬧哄哄的賣陳貨,突然之間又不賣了,這是怎麼回事?
“沈家說,那些上好的綢緞,要用來做盒子,一等一的綢緞,不能糟踐了身價,要物盡其用才行。”
姚老太爺聽著管事的話,什麼盒子要用上好的綢緞來做?這樣的盒子要裝什麼東西?
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沈家卻扔下這一句話收口。
沈家要做什麼?
難道不是賣貨盤鋪子?
說到底,這和他們姚家有什麼關係。
“老太爺,餘家說,我們要用他們壓價自己去買沈家的貨,如今被沈家看透,他們才沒吃上這筆買賣,現在他們鋪子裡缺了錦緞,一時半刻就要用處,問我們來想法子。”
姚老太爺瞪圓了眼睛。
餘家是覺得被愚弄了才找上門。
“豈有此理,”姚老太爺的鬍子翹起來,一股熱血向胸口撞去,“他和沈家的買賣沒成,還賴上我們姚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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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國慶快樂,好好玩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