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她不想姚宜聞開啟那封信函,她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被提起來。
將婉寧送去族裡,她想要的不過就是耳邊清靜,家裡所有人都能聽她的安排,這樣她就能好好的養育歡哥。老太爺來到京裡,家裡一切已經亂了套,現在不能再出差錯。
姚宜聞將信函開啟,不由地有些驚詫,裡面不是一封信而是官府的告示,將告示開啟,一張符紙飄飄蕩蕩地掉出來。
符紙上清清楚楚寫著婉寧的名字和生辰。
姚宜聞睜大了眼睛,不由地脫口而出,“這是怎麼回事。”
在姚宜聞記憶裡父親總是板著臉教諭他和兄弟姐妹,父親治家很嚴,他們不能犯一點的錯,要讀書好又要有禮數,他因為字寫的不好被父親訓斥,從那以後他就沒日沒夜的練字,直到父親滿意的點頭。
父親從來不招惹是非,最喜歡的就是在書房裡看書,每次他賀壽都會送筆墨紙硯過去,他向來覺得父親高潔,朝廷裡的御史言官也不過如此,父親沒有功名都是因他拖累,聽說泰興出了事,他還覺得父親定然不會受牽連。
沒想到,不但六弟被朝廷抓了,壽家也深陷其中,姚家還被抄檢出了違禁的借票和一張害人的符紙。
姚宜聞覺得不可能會有這種事發生。
每次沈氏說起父親,他都會生氣,皺起眉頭訓斥沈氏一番,在他心裡父親從來沒有過錯,沈氏是太過斤斤計較。
他最討厭的是,每次說起父親,沈氏臉上那種不服氣的表情。
姚宜聞想著站起身來。
“老爺要去哪裡?”張氏忙上前阻攔。
姚宜聞道:“我去問問父親。”
“老太爺還病著,”張氏道,“有什麼事穩穩再說,壽家聽到的事做不得真。”說著將目光落在姚宜聞手裡的告示上。
崔奕廷在泰興縣已經貼了告示,這些事父親卻一個字也沒有跟他說。
姚宜聞看了看張氏,抬腳向書房外走去。
張氏頓時皺起眉頭。
……
崔奕廷看向陳寶,“東西可送到了姚家。”
陳寶點點頭。
看到那些東西姚宜聞會怎麼樣?
在城外姚宜聞連女兒也不認,一臉驚詫地看著姚宜州,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姚七小姐進京會是這樣的情形,要面對這樣的生父。
想起那樣的姚宜聞,他忍不住送了封信函去姚家……
“壽家還在打聽訊息?”
謝嚴紀道:“刑部那邊已經炸開了鍋,都不知道下一步要讓誰來審案。”
所有人都在等皇上的旨意。
崔奕廷坐下來,“慢慢來,我們不著急。”第一步就是先要將這鍋水攪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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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家裡來了人,有點晚,明天儘量不出門早些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