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老爺怎麼處置婉寧都會被人知道。
“太太,壽家人來了在書房裡和老爺鬧了起來。”
張氏不禁一驚,“好端端的怎麼會鬧起來。”
吳媽媽將屋外的紫鵑領進來,紫鵑剛去書房伺候了茶水。將裡面的事聽了清清楚楚,“壽家去了刑部打聽訊息,說是我們家六老爺將罪過一股腦都推給了壽家老爺。”
人才送到京裡來,刑部這麼快就有了訊息?
張氏覺得詫異,就算是打聽出來訊息,壽家也不應該這麼快就跟姚家翻臉。總是姻親,凡事都該有個商量。
“老爺怎麼說?”
紫鵑道:“老爺就說,打聽來的事也不能當真,他明日會託人再去問,姚、壽兩家是姻親。姚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這話聽著在理啊。
“可是壽家不依不饒,說姚家一路上已經想好了對策,否則怎麼姚家二房也跟著來到京裡。”
“還要老爺帶著他們去問二房的大老爺。”
“老爺不肯,壽家人就要去跟老太爺說話。”
“老爺說老太爺病著,壽家人說別想將他們矇在鼓裡,等這件事捅破了,誰也別想落了好處,這些年姚家跟著壽家沒少得利,六老爺在外胡作非為的銀錢都是從哪裡來的,姚家就是靠姻親才起家的,開始的沈家,現在的壽家還有張家,否則光靠一個姚家能做出多大的事來,三老爺氣得當時就讓下人送客。”
“壽家非要將這些年的事說清楚,還帶來了賬本,跟三老爺說,姚家別想撇下壽家,更別想將所有罪責都落在壽家的頭上,六太太聽了訊息趕過來,沒想到卻被壽家的長輩罵了,說三太太嫁了人連孃家都賣了。”
張氏怔愣在那裡,壽家從哪裡聽到的這些閒言碎語。
“老爺呢?”張氏起身就要出去找姚宜聞。
紫鵑急匆匆地跟過去,“奴婢過來的時候,老爺和壽家人還在書房裡,奴婢想著來跟太太說一聲。”
張氏出了院子就向書房走去,半路上遇到了哭哭啼啼的壽氏。
看到了張氏,壽氏頓時迎過去,“三嫂,我孃家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張氏皺起眉頭安慰壽氏,這裡定然是有人挑撥,到底是誰她一時還弄不清楚,現在情況還沒弄清楚,如果兩家就這樣亂起來,肯定會出差錯。
好不容易將壽氏勸住,張氏才去了書房。
姚宜聞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壽家的話如同錐子般扎進他心裡。
居然說他靠著姻親才有今天,開始是沈家,現在是壽家,而今又是張家。
還說從前沈家的下場就是壽家的今日。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壽家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姚宜聞覺得胸口如同有一盆沸騰的油,濺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坐立難安。
“老爺,”張氏剛進了門還沒開口,就聽到前面的管事來回話,“崔大人吩咐人給老爺送東西過來。”
看起來像是一封信函,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麼。
看到這個,姚宜聞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和六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