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的挑戰者大多選擇三局兩勝。
臺下的賭局,白弧的賠率已經高到驚人的地步。白弧每一局都將贏來的全部金額押入下一局,如此,賭局上的氛圍不比擂臺這邊冷淡,畢竟那邊也有可能得到很大一筆獎金。
白弧戲精上身,已經完全放飛自我,忘記如果被當成怪物,是會被捉去燒死的這回事兒。她偶爾來一次秒殺,偶爾又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逆風局。臺上的參賽者是什麼體驗沒人知道,臺下的觀眾倒是看得很爽。
甚至,有人另開一個賭局,賭下一場白弧是絕殺還是逆風翻盤。
寒冷的臘八節,這個街口真是相當熱鬧。
在這熱鬧的人群之後,一輛青布牛車停在一條隱蔽的巷口。
車頭上,一個年輕長隨伸長了脖子,想透過重重的人影將那熱鬧看上一眼。
可惜太遠了,看不清,只得聽著人群的喧譁,砸吧著嘴,不平道:“爺替她幫了這麼大個忙,為啥不讓她知道?要不,小的去給她透露一二?”
青色的簾子後,一道清雋的身影紋絲不動,身上玄色長袍一絲褶皺也無,白色的長髮全部被綰起,用玉質頭冠固定,滄桑的臉上雖然有皺紋,但面色紅潤,神情溫潤,五官猶可見年輕時的風華,尤其是那雙眼睛,湛湛然,盈盈然,若星落九泉,又若玉藏寒冰。
他撩起簾子向那熱鬧處一瞥,又放下,闔上眼睛,清凌凌的聲音不若其外貌蒼老:“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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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隨的嘴一憋,不甘願地回道:“是,爺。”
車內又傳來那清凌凌的聲音:“走吧。”
“是,爺。”長隨應道,熟練地一揮杆,牛車緩緩離開了這條街。
這一年臘八節的熱鬧,被討論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終,那錠金子的歸宿,仍舊是白弧的掌心。
未時正一到,白弧秒殺了最後一個挑戰者,將沉甸甸的金錠展示給臺下的圍觀者。
“各位相親承讓了,明年再來贏這錠金子吧!”
臺下的人有笑鬧的,有議論的,還有問白弧明年有沒有臘八粥的。
“有的。”白弧笑眯眯地說。
………………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真想不到,這白大娘子竟然想出這麼一個……”何伯春頓了頓,似乎在想用什麼詞兒來形容才合適,“這麼一個渾招。”
白弧的這個法子確實算不得妙,但也確實出乎意料,壓下了之前那些不好的流言。如今滿城盡談女力士,那些後宅捕風捉影的傳言,沒人理會了。偶爾有人說起時,也有人嗤笑反駁:“那樣一個力大無窮的人,招來當外室,也不怕一不小心腰被坐斷了。”
何伯春笑問夫人:“這下,夫人應該放心了吧,白大娘子那般好漢,我可消受不起。”
何夫人嗔笑著拍了何伯春的肩膀,道:“哪有這樣稱呼一個婦人的,老爺失禮了。”
何伯春哈哈笑:“夫人說的是,我失禮了,改天我去登門道歉,順便請白大娘子來家。”
何夫人有點詫異地看向他:“是為了椽兒的婚宴?
何伯春點點頭,笑著看向她:“知我者,莫若夫人也。”
轉眼間就過了年,又出了正月,待過了春分,何老爺帶著自己的三子何椽,登了白弧的家門。
如今,白弧的生意比以往更好了,她不再單獨賣一種吃食,而是看心情換著花樣來,每天還是賣一百碗,價格親民,每天都有買不到吃食的客人詢問第二天賣什麼?
何伯春來的時候,是挑了時間的,己時已過,白大娘子必定已收攤了。
果然,何伯春令何宴敲門的時候,白弧正在教妞妞做一道新菜。聽見敲門聲,白弧還奇怪,這個時候快吃晌午飯了,誰會來敲門?
開啟門一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