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白弧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徐來娣並沒有向白弧質問早上的那個過肩摔。
徐來娣依舊磕著瓜子兒,邊磕邊呸著瓜子殼,嘴裡不得閒也能開口罵人:“不著家的小蹄子,一天到晚浪在外面,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連根線都不撿。我養頭豬還能年底殺了吃肉,養這麼個小蹄子有什麼用,糟踐糧食。”
白弧翻個白眼,忍了。
不忍沒辦法,她還沒有學會跟人打嘴仗,像這種兩人對罵,要操作起來她肯定落下風。
但是,她也不能跟徐來娣動手。
她昨天看的社會新聞裡有一條,說的就是兩個老年婦女因為什麼事兒起了爭執,其中一方被推了一下,就把另一方告了,結果推人的那家賠了好多錢。
白弧沒有錢,更不想賠錢,所以她決定,連徐來娣的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要碰。
徐來娣還在邊吃邊罵,白弧則坐在一邊玩手機。看似和以前一樣,但以前的白瑚可不敢在徐來娣罵人的時候玩手機,只會小心翼翼陪著笑,或者忙裡忙外地幹家務。
當手機上的時間跳到下午一點半,趙家的門鈴響了。
白弧靈活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趕著去開門了。
門外,一名和徐來娣年紀差不多,包著頭髮,拿著一些打掃工具,穿著圍裙的婦女笑眯眯地看著白弧問:“妹子,是你家叫的鐘點工吧?”
白弧也笑眯眯地回答:“是的,阿姨,要辛苦你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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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點工哈哈笑:“不辛苦不辛苦,你給錢了嘛,是我該做的事。”
兩人說著,白弧將人帶進來。
徐來娣看了一眼來人,眉頭一皺,連瓜子殼都沒來得及呸掉,就開口趕人:“誰叫的鐘點工,我們家可沒叫,你走錯了,趕緊出去。”
鐘點工婦女一聽,眉頭也豎起來:“我問得好好的,就是你們家叫的,怎麼又反悔了?可不興反悔的。”
白弧說:“是我喊的。”
徐來娣瞪她一眼,還是要趕人:“這個家我做主的,我說沒叫就沒叫。”
白弧雙手一攤,說:“我已經付錢了。”
鐘點工會意,馬上接道:“錢可是不退的,那我走了。”
徐來娣伸手拽住鐘點工:“不行,把錢退回來。”
鐘點工一邊試圖掙脫,一邊拒絕退錢:“不是說你沒叫鐘點服務嗎,退什麼錢?”
徐來娣指著白弧說:“她叫的就是我叫的,我現在不要了,你把錢退回來。”
白弧適時插話道:“是我叫的,我要鐘點服務的。”
鐘點工終於擺脫了徐來娣的拉拽,義正言辭地說:“誰給錢我聽誰的。”
白弧笑著接話:“錢我已經付掉了,您去忙吧。”
“好嘞!包管給你打掃得乾乾淨淨。”鐘點工說著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往裡去了。
白弧跟著一起進去,指給她家裡的清潔打掃的用具,然後又回到客廳準備繼續玩手機。
徐來娣可沒打算放任白弧繼續玩手機,她一步邁上去指著白弧的鼻子罵道:“說你吃白飯的還真吃上了啊?你在家遊手好閒,懶事不幹,還花錢請人來幹事?你糟踐錢啊!不是你掙的你花起來不心疼。”
白弧躲開她的手指,心裡嘀咕,不是我掙的花起來當然不心疼,同時嘴裡反駁道:“我昨天就說了,我現在真的要吃白飯了,你沒有心理準備的嘛?”
徐來娣一聽,只道一向裝得麵人兒似的白瑚終於裝不下去了,同時又惱恨逆來順受的人不再逆來順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