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正河在一堆從洗衣店拿回來的衣服裡翻出今天要穿的,一邊在心裡抱怨著穿上,一邊站在客房門口喊話:“白瑚,家裡面你收拾乾淨,像以前一樣。”
如果不是白弧把客房門反鎖了,他應該會衝進房間好好交待她的。
趙正河扭扭脖子,覺得從外面回來的白瑚變得奇怪了,以前他一個月都不會跟她說一句話,但目之所及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大發善心,不跟對方離婚,供著她吃喝穿住,如果這個全能保姆的功能不再的話,他可就要重新考慮了。
趙正河打好領帶,拎上公文包準備出門,這時,“咯噠”一聲,客房的門開了。
白弧用兩個字阻止了趙正河離開的腳步:“給錢。”
趙正河回頭,語氣涼涼:“你要什麼錢?你不是自己掙錢了嗎?”
掙錢是掙錢了,但那是她的錢,管他什麼事。
白弧自然不會這樣說出來跟對方打嘴仗,她只是幾步走到趙正河跟前,先發出警告:“別惹我,你打不過我。”再提出要求,“少廢話,給錢。”
趙正河仍舊拿鄙視的眼神看著白弧,就像過去每一次給白瑚錢時一樣。
白弧看著趙正河這眼神,在對方張開嘴巴的一瞬間,逼近,伸出雙手,扭身,用力彎下腰肢。
趙正河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下一瞬,伴隨著“砰”的一聲,劇烈的疼痛席捲了他的神經。
他、被、白、瑚、過、肩、摔、了。
以上八個字逐一浮現在趙正河的腦海裡。
可以說,雖然他現在疼得要死,但還是被驚呆了。
同樣被驚呆的,還有聽見聲響出來圍觀的趙小白眼狼。
“我說過了,你打不過我。”白弧在外面好吃好喝地混了一個多月,身體養得棒棒的,身手自然恢復了,“給錢。”
趙正河想說什麼,奈何疼痛還未退去,那張還算不錯的臉仍舊扭曲得像一團揉皺的紙。他雖然不能說話,但手指向公文包。
白弧看見了,語氣輕鬆地說:“你歇著吧,我自己拿。”然後她從公文包裡翻出了錢包,將裡面的現金全都掏出來。
白弧一邊刷刷刷數著鈔票,一邊鄙視地看向癱在地上的趙正河,嘟囔道:“這年頭還有拿著這麼多現金的啊,真是蠢,居然不會用手機支付。”
趙正河自然是會用手機支付的,但人家給他紅包,是不會用手機支付給的。
白弧點完了鈔票,十分滿意,點點頭說:“屋子裡今天會弄乾淨的,你放心吧。”
然後她看到呆愣在一邊的趙子翔,從一疊百元大鈔裡抽出十張,遞給趙小白眼狼,笑道:“喏,見者有份。”
趙子翔接過這一千塊,心裡頭咚咚直跳。
別看趙正河挺能掙錢,給兒子買東西也很捨得花錢,但趙子翔能支配的零花錢一向都很少。
向人伸手要錢和自己能自由支配錢,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此時,趙子翔只想說,媽呀真大方。
白弧得了不少錢,而且今天還有勞務費要入賬,心中十分愜意。
她先用手機軟體找了個鐘點工,約好了來打掃的時間。畢竟她拿錢辦事,是個很守約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白弧決定去網咖玩一會兒。
白弧看了一上午的小說,在外面吃了午飯才晃悠晃悠地回趙正河的家。
用鑰匙開門進去,白弧發現,徐來娣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白弧撇撇嘴,難道趙正河打不過她,就向徐來娣告狀了?多大的人了,還向家長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