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身體恢復能力強,半個月之後,白弧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但要避免劇烈運動,否則傷口縫線處可能會裂開。被醫生鄭重提醒後,白弧學著電視裡看到的,衝老天亮出中指。
那麼,現在擺在眼前的有兩件事,一件事是報那什麼訓練班,具體報啥班她還沒想好,另一件事是上課,躺在醫院的最後幾天,陸校醫來看她了,順便給她帶了教科書,告訴她中考將近,還是要好好複習。隨後幾天她翻了翻那些書,有些內容她挺感興趣的,比如歷史、地理和語文,有些她就看得雲裡霧裡,比如數學和政治,還有英語。她覺得自己要悲劇了。
不過想來中考成績對原身來說並不十分重要,因為白弧記得,進這所重點初中時,原身就是交了建校費進來的,想必原身父母不會介意再花些錢讓她去讀高中吧!其實不讀她也無所謂。
禮拜一,白弧終於去上課了。
按照記憶在早上七點趕到教室參加早自習,進教室的時候,裡面只有零星幾人,或低頭看書,或奮筆疾書。沒人和白弧打招呼,當然白弧也不在意。她找到原身的座位坐下來,翻了翻課桌裡的東西,發現還有不少課本和參考書,她不由得嘆口氣,這真是大寫的悲催。
中規中矩地跟著上自習,吃早餐,上課,白弧適應下來也覺得還行,原身雖然成績平平,也還算努力,腦子裡小有基礎,白弧的記憶力又很好,綜合下來,她的成績說不定還能有不小的提升呢!
下午,課間休息,白弧解決了生理需求回到座位上,發現周圍有些同學在偷偷看著她,有的還忍不住吃吃笑。她狐疑地瞥了一眼旁邊不懷好意的男同學,略有遲疑地坐下來,唔,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旁邊那男生指指白弧的課桌,白弧開啟來看,裡面躺著一隻灰不溜秋死狀悽慘的大老鼠!
“啊啊啊!”尖利的女聲響起來,同時還伴隨著惡意的笑聲。
不要誤會,尖叫並不是白弧發出來的,只是白弧將死老鼠拎著尾巴提溜起來,把別的女生嚇到了。
發出笑聲的那些人發現,白弧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尖叫哭泣,漸漸止住笑,只剩下女生嬌滴滴的喊著“快丟出去”的聲音。
白弧面無表情掃視一圈周圍的人,開口問:“誰幹的?”
幾位男生驚詫地互換眼神,覺得今天的白湖膽子真是肥了。這種把戲也不是第一次在白湖身上玩了,哪次不是把她嚇得哭爹喊娘,今天卻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白弧的問題。
沒關係。
白弧視線一轉,盯著一位男同學,說:“我聽見,你剛剛笑得可是最大聲了。”
那男生不屑道:“那又怎麼樣?”
白弧笑了,笑得意味不明:“看來是很喜歡了,既然這麼喜歡,我給你看看更好玩的。”
伸手抄起某位同學放在桌上的小刀,白弧握住老鼠的屍身,一邊用小刀剖開老鼠的肚子,一邊動作極快地伸手,使得老鼠的臟器鮮血全都落在那男生的身上。
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這回教室裡不僅僅只有尖叫了,還有此起彼伏的嘔吐聲,男生憤怒的吼聲。
白弧看著眼前一身髒汙的男生,對上他又怒又驚的眼神,將老鼠支離破碎的屍體砸在他胸口,笑眯眯地伸出沾滿鮮血的手,一邊往男生身上抹一邊笑著說:“感謝那位友情提供死老鼠的同學吧!”說完施施然走出教室。
上課鈴正好響起。
白弧洗了很多次手,雖然噁心的反應並不大,但也挺不愉快的,而且腦子裡的常識告訴她,老鼠身上有數不清的細菌病毒寄生蟲,很髒。白弧黑著臉,決定去趟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