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不然剪壞了我不負責。”墨珩眼裡含笑,偏偏是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白弧不安地扭了扭,最終放棄掙扎。反正,反正再壞也不過是另一個雞窩頭。
早上白弧跟著墨珩晨練結束,房間裡已經有水了。於是兩人痛快地洗了個澡,順便把髒衣服也洗了。白弧在這時終於看到了自己的雞窩頭。
當初白弧剪頭髮的時候,由於是剛洗過,所以雞窩得沒那麼明顯,而現在……白弧看著鏡子裡,自己腦袋上的那一團,心中升起了一股名曰悲憤欲死的情緒。
天啊,她就頂著這麼一個腦袋招搖過市了整整一天?為什麼沒有人對她的頭髮表示出例如噴笑鄙視的表情,這樣她也好自省一番,總好過完全不自知啊!就連昨晚上,陳柯都是一副,她從頭到尾都很正常的表現。
周圍的人都是瞎子嗎?!白弧內心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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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修長勻稱的手指輕柔地撩起白弧的頭髮,一縷一縷,細細修剪。白弧面前沒有鏡子廢話,你以為是在理髮店啊),看不到墨珩的動作,只是聽著身後細微的咔嚓聲,感覺著自己的頭髮被他一縷一縷撿起,不知怎麼的,她居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燙。
後面和左右都修剪好了,墨珩開始對付白弧的劉海。他轉到白弧前面,上身前傾,左手持一把梳子一把剪刀,用梳子梳起一縷頭髮,右手食指中指夾住這縷發,左手換剪刀上陣,咔嚓咔嚓。
白弧平視的視線裡,墨珩頎長的身軀彎出一道流暢的弧線,她呼吸不由一窒,眼神慌忙移開,卻不知怎麼又轉到了墨珩臉上。他的臉離她有點近,所以其實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專注的眼神,和輕輕噴灑在她頭頂的呼吸。
白弧受不了的閉上眼睛,催眠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墨珩看著閉上雙眼的女孩子,無奈地笑了。動作利落地再修一次,完工。
“行了,就這麼著吧!我第一次剪,你不要太強求。”墨珩邊收拾東西邊說。那邊,白弧已經衝到鏡子前。
嗯,還不錯,比她自己剪的強多了。
“我要去找陳柯了,你自己到處轉轉吧,注意安全。”墨珩向白弧要來那把半成品骨刀,背上揹包就出門了。
“阿弧!”
白弧回頭尋找陳柯,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改了對她的稱呼,堅持稱她“阿故”以表親近。
“看,也這麼稱呼阿塵的嘛!”陳柯如是說。
此時,白弧看到不遠處陳柯和墨珩並肩站著。陳柯軍姿站得筆挺如松,墨珩抱臂,雙腿稍息姿勢,上身微斜,慵懶如大貓。
這兩人站在一起確實養眼,白弧在內心深處再次堅定了信念,必要支援這兩人不為人知的戀情。
這幾天墨珩每天都去找陳柯,基本每次都會邀請白弧同行,可是白弧怎麼會去做電燈泡,於是自己把自己放養了。
雞窩頭被墨珩修理好的那天,白弧在避難區轉了一轉,發現大家都很忙,避難區的建設十分缺人,於是當晚表達了想要幫忙的意願,第二天早上就得到了一個代表身份編制的牌子和一套最小號軍裝。
白弧投身於避難區的建設大業,每天就吃飯的時候能和墨珩他們碰個面。說來奇怪,白弧幫忙的地方經常會變,可是陳柯就是能在飯點準確地找到她。
“今天上午,避難區的訊息已經透過無線電釋出出去了。除了我們這兒,東部的y區,南部的s區和西部的h區也建立了避難區,另外,c島也已經清理完畢,如果……那裡可能會建設成基地。”陳柯說完,吃掉最後一口飯菜。
“那個……”白弧斟酌著開口,“那些殭屍,熱武器還能起作用嗎?”
“你叫那些怪物殭屍?唔,還蠻貼切的。”陳柯端端正正坐著,“確實跟那些影視作品裡的喪屍有區別。要說熱武器的作用,的確被大大限制了,除了像衝鋒槍之類的連發槍械還能起到作用之外,一般的單發槍械幾乎都……..更何況,我們還發現了不少特殊的怪,嗯,殭屍……”
“奇行種!”白弧篤定地說出這個詞。
“奇行種麼?”沒有接觸過二次元的少將很快接受了這個新名詞,“確實符合這種怪,嗯,殭屍。阿塵跟我提過,你們遭遇了奇行種。我們發現奇行種跟人類更為接近,能力不一,行為模式也不一樣,甚至智慧水平也不同,但是它們都相當麻煩。”陳柯說到這裡,一股煞氣散發了出來。
白弧這時才真真切切認識到,陳柯確實跟她的堂哥們一樣,是位鐵血的軍人。
“這幾天來避難區的難民們會越來越多,阿故你最好暫時在家裡不要出來。”陳柯對白弧說。
白弧卻道:“我會去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