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弧,這位是陳柯。”墨珩頂著白弧詭異的眼神,替二人作介紹,“陳柯,這位是白弧。”
“你好,白弧。”陳柯微笑。
白弧瞥了眼他的肩章,也發自內心地笑了,伸出手來:“你好,陳柯少將。”好年輕的少將。
陳柯的笑容更燦爛了,伸手與白弧一握即松,就看見眼前這個高中生模樣的清秀女生向他敬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陳柯有一瞬間以為對方也是位軍人,可是看著白弧才到自己軍裝第二粒紐扣的身高,又覺得她肯定不是。
白弧向陳柯敬軍禮是親近的表現,她出身軍人世家,從小對軍裝和軍人有著天生的親切感。在家的時候,她對著爺爺爸爸伯伯和堂哥們也是成天價的軍禮敬來敬去。
給兩人作完介紹,墨珩毫不客氣地向陳柯要房要車,啊不,是要住的地方。陳柯一拳砸在墨珩肩膀上,嬉皮笑臉道:“我替你擔心得覺都睡不著,你倒好,一來就向我要好處。”
墨珩嫌棄地拍拍被陳柯砸過的肩膀,不鹹不淡地說:“跟你不需要客氣。”
白弧在對墨珩冰山霸道攻的敬仰,和對陳柯求虐犯賤受的憐憫中,走進了她暫時的容身之所。
附近的民宅並不多,現在均被政府徵用了。陳柯給墨珩他們安排的,是一間七十多平米的兩室一廳。
“水電供應從早上七點到晚上七點,其他的,天然氣已經全面停止供應。現在還沒正式接收難民,你們想吃飯,我給你們一張餐卡,直接去軍隊食堂吃吧!”陳柯巴拉巴拉一通介紹。
墨珩打斷他:“餐卡留下,你可以走了。”
陳柯:qaq
白弧:_
陳柯捂著一顆破碎的心走到門口。
“陳柯。”墨珩突然叫住他。
陳柯驀然回首,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期盼地看著墨珩。那可憐的小眼神,連白弧都不忍心直視。
“明天上午十點,我去你的辦公室找你,不要亂跑。”墨珩神情嚴肅地說。
陳柯看著墨珩,也漸漸收斂了表情,鄭重點頭,轉身,“呵呵呵”笑著飄走了。
白弧滿頭黑線,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軍人。家裡從爺爺到堂哥們,無一不是嚴謹自律的,人前人後都不會失儀,白弧甚至覺得家裡的男人都是按照爺爺複製出來的。
接受到白弧難言的眼神,墨珩露出一個微笑:“他只是壓力太大了,人前必須剋制,在熟人面前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弧非常理解地點頭。
墨珩也不想跟白弧談論別的男人,於是換了個話題:“我看你身手不是一般的好,練過?”
白弧點點頭,道:“我爺爺,爸爸,兩個伯伯,兩個堂哥都是軍人。我以前也想參軍的,只是……”低頭鬱悶。
墨珩當然知道白弧的未盡之語,忍不住笑了,結果對面的女孩如炸毛貓一般瞪著他,就差齜牙了。
墨珩勉強止住笑,說:“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你的軍人夢也許很快就會實現了。”白姓軍人世家麼,他記得好像是在b市。
果然,白弧睜大雙眼看著墨珩,眼神裡有著期盼和喜悅。
“如今這形勢……擴充軍備勢在必行,你除了身高問題,其他的已經強過很多一般軍人。”墨珩真心道,忽然又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你並不適合軍隊。”
白弧皺眉,似乎想反駁他的話,但是大概是出於禮貌,她選擇閉嘴。
墨珩沒忍住,伸手摸摸白弧亂糟糟的頭髮。白弧氣悶地拍開他的手。
“明天早上六點起床,想必你也有晨練的習慣。”墨珩又伸手去扒白弧的頭髮,“然後我幫你把這頭雞窩理一理吧!”說完收回手,起身檢查一下門窗,挑了靠近門口的房間,跟白弧道了晚安就進去了。
白弧也扒了扒自己的頭髮,不甚在意地想,反正自己也看不到,亂就亂唄!這個時間點已經不供水了,白弧用自己帶的飲用水稍微擦了下臉,就直接脫掉衣服鑽進被窩。
還好我沒有潔癖。白弧摸著不知道誰用過的被子,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