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冷笑了一聲:“弟兄們是奉張公子之命來向你討債的。前幾日廣源樓的事,你別是忘了吧?”
甘寧故作沉思地想了下,然後恍然大悟:“某家剛還在想自己何時得罪了一個貴胄的張公子呢?原來搞半不過是那個調戲良家女子軟腳蝦呀。怎麼他胳膊傷好了?可以動彈了?”
壯漢一聽甘寧語氣,立刻就明白:今兒不可能善了了。張公子的堂嬸可是景升公的親妹妹。堂兄張允是二公子身邊的紅人,聽聞現在二公子頗為得寵,張公子交代的事,還是一定得辦好!
壯漢想著就抽煉,直接對身後人:“弟兄們,給我上!”
話一落,他身後一票人就朝著甘寧和他侍從殺氣騰騰衝了過去。甘寧身後的蔡威眼睛一眯:老子最恨自己打架的時候被人劫胡搶了對手!
蔡威盯著湧來的打手,扯了甘寧胳膊,一下把他揪到了一邊。蔡威自己上前看著為首的那個,用很不耐的語氣:“回去告訴你家公子,今兒這姓甘的還沒跟我分出勝負來,什麼時候我們打完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壯漢聞言眼睛一閃:蔡仲儼是黃府君眼裡的紅人不假,但是蔡都督指蔡瑁)和二公子對他幾次示好,他都視而不見,已經讓蔡都督很是惱火,這個人既然拉攏不過來,那翻臉也是遲早的事,正好今番藉著甘寧的事,把蔡仲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也敲打了。
“我只聽張公子命令,至於蔡大人,一沒有給的人事,二不是的上封。蔡大人若要為這姓甘的求情,還是直接找張公子去吧。或者去襄陽,找張允將軍也好。”
蔡威一眯眼睛:他在江夏還從來沒有落過這麼狠的面子!真是想不到呀,一趟江東之行,回來,這張立倒成了人物,開始耀武揚威了。
壯漢看著蔡威臉色不好,也不在刻意跟蔡威含沙射影的話,直接提煉,對著甘寧兜頭就砍。甘寧一腳踢過旁邊的桌案,在壯漢被阻之際,閃身來到壯漢身前,一手架住他持刀的胳膊,一個手繞過他肩頭,眨眼間,一個利索的手刀就劈在了壯漢脖頸上。只一合,剛還是殺氣四溢的人就變得渾身軟綿,毫無活力地癱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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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剛要回頭衝蔡威一句:“擒賊擒王,老子已經解決了,不用你好心。”就見其他壯漢,在這裙下後轟隆隆衝到了他和蔡威的站立地方,連人都不看,直接劈頭就砍。看樣子已經不在乎是否完成任務,而是著意殺人洩憤。
蔡威劈手躲過一把長刀,邊砍翻一個對手,邊扭頭跟甘寧吼了一句:“姓甘的,等完了這次再跟你好好打一場!”
甘寧趁機從人群中歉意地咧咧嘴:“這次算老子欠你的!等過了今,某家請你吃酒。”
蔡威根本沒時間搭理他,一心只顧著眼前十幾個身手不錯,刀具在手的打手了。打到中途的時候,蔡威越打越奇怪:這樣的身法,哪裡是街頭混混?分明就是軍營出來的將士。張立他好大的手筆,居然能從襄陽調來人手為他出頭!
這場混戰打了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後,江夏都督蘇飛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著差點兒被拆掉的廣源樓和地上橫七豎八,骨斷筋折的張立部,在看看互為依仗,當機立斷選擇背靠背作戰方式的甘寧和蔡威,蘇老爺子狠狠嘆了口氣。抬著胳膊指了指蔡威,發現蔡威一臉不在乎模樣後,又轉向甘寧,帶著些無奈和縱容嘆道:“興霸,你……你讓我你什麼好?”
甘寧眼睛閃過一絲愧疚,但隨即又恢復正常:從來江夏這些,蘇飛對他一直是愛重有加。前幾還在黃祖面前舉薦過他,只是黃祖沒聽進去罷了。當然這也是他今兒窩火找蔡威麻煩的原因之一,甘寧其實很想看看,黃祖器重的手下到底什麼樣?不過跟蔡威從打架的對手成了聯合對外的夥伴也是甘寧沒想到的。他初時還曾擔憂蔡威會不會落井下石,在背後捅刀子呢。
蔡威看到蘇飛來一下就扔了長刀,換上一副無辜表情,踏過身邊躺著的幾個人跑到蘇飛身邊,腆著臉跟蘇飛求情:“都督,今兒這事可真是錯不在我們!是他們自己抄過來,莫名其妙就喊打喊殺的。”
蘇飛臉一板,邊招呼人把下頭躺著的人帶走,邊跟蔡威沒好氣地回了句:“這話你留給府君去!”
蔡威縮了縮脖子,垂下腦袋,聲嘀咕:“我去就我去。看我不把這些宵給告個半死,我就……”
“你什麼?”蘇飛聲音一提,扭頭看著蔡威滿是質疑。
蔡威立刻改口:“我我肯定如實向府君彙報。絕對不參一點虛假!”
蘇飛沒理會他的貧嘴,直接揮手讓人把蔡威跟甘寧也帶走了。
兩人連帶張立的人都跟進局子一樣在黃祖府上晃悠了一圈,黃祖不問青紅,直接劈頭蓋臉把兩撥人馬全罵了一頓。罵完不耐煩地揮手斥退眾人,單獨留下蔡威,指著蔡威怒道:“你這犢子玩意兒,你才消停了幾呀?你這就又給老子惹禍?你知不知道張立是誰?”
蔡威不以為然地挑挑眉:“張立是誰?不就是張允他堂弟嗎?七拐八拐跟主公扯上關係,一個一點能耐沒有的紈絝子弟。除了尋花問柳調戲婦女,我還真沒見他幹過什麼事了。”
黃祖“啪”的一下拍在了蔡威腦袋上:“張允是主公親外甥!你這樣幹不是明擺著得罪張允,開罪主公嘛?老子覺得你平時不糊塗呀?那個新來的甘寧,他跟你多厚的交情?你就因為幫著他,攪合到這事裡頭?”
蔡威捂著頭,很是委屈的辯白:“我怎麼知道會有這個?府君你又沒告訴我。再,甘興霸不是來投靠您了嗎?有您給撐著腰,主公那裡,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黃祖聞言臉一板,抬腿給了蔡威一腳,指著門口罵道:“趕緊給我滾!老子現在看見你就頭疼!”
蔡威嬉皮笑臉地跳開了一步,跟黃祖不甚正經地拱拱手:“那府君您忙,威就告辭了。”
黃祖抄起桌上一個茶盞就扔了過去:“趕緊滾!”罵完看蔡威走了,黃祖又移步走向書房:孃的,這事還是得在主公那裡為這臭子開脫一下,不能真讓他吃了主公那裡的瓜落。怎麼這子打十二歲就在他手底下幹,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再傲再刺也是自己人,不能眼看著他真調到襄陽領罪去。至於甘寧?甘寧算什麼?一個縱橫長江的水鬼頭罷了,主公抬舉他,才讓他前來投靠的,給他職位已經算不錯了,居然還要給我挑事?蘇飛老頭竟然還這人才華撩,讓我重用?哼!重用?等著吧!
蔡威面色輕鬆地出來府門的時候,正要回家,就聽牆邊一個聲音:“蔡仲儼,某家答應請你吃酒的,你看你是要去酒肆,還是要去某家府上?”
蔡威偏過頭,看了眼甘寧。心裡一下就有些哭笑不得:這到底什麼人呀?剛還是打架打的如火如荼,現在就改成請客吃飯了。不過,仔細思量,甘寧這性子倒分外對他脾氣。吃酒就吃酒,他還能擺鴻門宴不成?
“酒肆!廣源樓!”蔡威眼睛也不眨地出一個讓甘寧挑眉的答案。然後肩膀上得到了甘寧重重一拍:“你倒是個人物。竟然還去廣源樓!”
蔡威呲了呲牙:“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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