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城聽在耳中卻只是如同破鑼聲響。
柴進扣了一下柴皇城的脈。
六脈微沉,已經是離死不遠。
“我的叔叔啊!”
柴進一時沒忍住,放聲痛哭。
柴皇城的繼室勸道:“大官人一路鞍馬勞頓,莫要太過悲傷,保重身體為上。”
柴進擦乾了眼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繼室罵道:“還不是本州的知府高廉,他還兼管本州兵馬,堂哥是東京殿帥府的高太尉,仗著那高俅的勢在本地無惡不作。
他還有一個妻弟喚作殷天錫,人皆稱他為殷直閣。
那廝年紀不大,只會仗著他姐夫高廉的勢胡作非為,他的一個狗腿子獻殷勤,說我家的花園水亭蓋的好。
那廝就帶著幾十個奸猾子弟徑直入家中,看了一眼便要我們都出去,他要來住。
你叔叔跟他們理論:‘我家裡是金枝玉葉,有丹書鐵券,諸人不許欺辱。你如何敢佔我的宅院?’
那殷天錫卻是個楞種,定要趕我們出去,皇城與他拉扯,反被他推倒在地,使一幫閒浪子嗣毆打,受了這一口氣,便從此一病不起。飲食不吃,服藥無用,,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今天請大官人過來,只為大官人能為皇城做主。”
柴進答道:“嬸嬸放心,先取最好的醫士醫治好叔叔。丹書鐵券我已帶來,就算告到官府,告到御前,我也不怕他。”
嬸嬸道:“你叔叔如今已經是這樣了,此事還得看大官人理論。”
柴進看完了柴皇城,便要出去找高廉理論。
卻不想剛一出門,一個柴皇城的侍妾便飛奔而出:“大官人留步,你叔叔有話要講!”
柴進入內,只見柴皇城雙眼含淚,對柴進說道:“賢侄志氣高昂,不辱先祖。如今我被殷天錫打死,你看在骨肉親情面上,進京攔駕告御狀,為我報仇。九泉之下,我也能瞑目了。保重,保重。”
說完便嚥了氣。
柴進痛哭一場。
嬸嬸怕他昏過去,便出演勸阻:“大官人,事已至此,要緊的不是悲傷啊!”
柴進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丹書鐵券就在我身上,等給叔叔辦完了喪事,我便親自揹著誓書前往京城,把叔叔棺槨成殮,穿了孝服,其他的再作計較。”
之後的兩天,他依照官制,給柴皇城置辦棺槨,鋪設靈位,柴氏一門皆穿重孝,大小舉哀。
府衙之內,知府高廉坐於堂上,下面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正是殷天錫。
“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殷天錫答道:“姐夫放心,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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