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道:“我叔叔柴皇城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錫那廝佔了花園,嘔了一口氣,臥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危在旦夕。他有遺囑要吩咐我,特使人來喚我前去。我叔叔無兒無女,只有我這麼一個侄子,我非得過去給他老人家送終不可。”
言罷,他立刻收拾行裝,選了十數匹好馬,帶上幾個莊客,今日天色已晚,早早歇息。
次日五更起身,上馬便要出發。
但是臨走之前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道精光。
月前陸陽走時,曾跟他說過,近期高唐州若有事,他萬萬不可去,就算要去,也得帶上丹書鐵券。
尤其是陸陽說這話之前還提到了柴皇城。
這話原本他是不信的,但沒想到叔叔柴皇城真的在近期出了事。
“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們等我一會,我回去拿個東西。”
隨從道:“大官人要拿什麼?小人替您跑一遭。”
“不用了,此物須得我親自去取。”
柴進來到了大堂後面,從懷裡摸出鑰匙門開啟了祠堂的大門。
青煙繚繞,瀰漫而出。
空氣中飄散著若有若無的高雅香氣。
那堂上重重疊疊擺滿了柴家先人的排位,供桌上赫然是一塊圓弧形的鐵板,上面寫滿了小字,盡是對柴家子孫的優待政策。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柴進現來請出丹書鐵券,請祖宗恕罪。”
說罷,柴進三叩九拜,便使了一塊黃綢將丹書鐵券包裹,又使一塊紅綢將那包好的丹書鐵券背在背上。
柴進來到莊外,會同早已準備就緒的莊客們一起出發來到了高唐州。
他擔心叔叔柴皇城心切,連夜趕路,也顧不上吃飯。
奔了兩天終於趕到了高唐州。
柴進在外面下馬,讓隨從在外面等候,自己進去跟叔叔見面。
再見之時,柴皇城已經是面如金紙,骨瘦如柴。
三魂七魄已走了一魂一魄。
眼看是出的起多,進的氣少。
他牙關緊閉,至今已有兩日水米未進。
胸膛不自然的起伏。
丫鬟想給他喂藥都喝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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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皇城見外面進來了一個人,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太清,感覺眼前有幾百只蒼蠅在飛。
柴進喚道:“叔叔,你感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