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遲跟沈初嚴鬧掰了,那到時候,誰跟溫遲在一起,沈初嚴自然就管不著了。
“您說的對,是我僭越了,我沒有挑釁您的意思,對不起,我自罰一瓶。”葉津矢口否認。
他走到旁邊去拿酒,頭暈沉沉的,恍惚間聽到開門聲,看到進來的人,葉津腳下突然就軟了,搖晃著往溫遲那邊倒。
一隻手穩穩扶住了他,葉津頭也沒抬:“溫遲,我喝多了,好暈啊,我們回去吧。”
梁開徊冷冷看著葉津,就他這模樣,只要不是眼瞎了都不可能看上他。
葉津沒等到回應,伸手摸上了“溫遲”的手臂,梁開徊“嘖”了一聲:“溫遲,你這同學,手腳怎麼這麼不老實啊。”
葉津這才反應過來,扶他的人不是溫遲。
他抬起頭,才看到溫遲早已經越過他走到了沈初嚴旁邊。
溫遲看著桌上的空酒瓶,湊近沈初嚴身邊聞了下,濃濃的酒氣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哥哥這是喝了多少,自己胃不好不知道麼?
“哥哥,胃難受麼?”
沈初嚴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兒,沒喝多。”
溫遲眉頭依然皺著,沈初嚴解釋道:“這酒都是你開徊哥哥帶的,沒帶度數太高的酒。”
沈初嚴這是假話,梁開徊帶的酒都是準備自己喝的,還有一部分,是準備給打完表演賽的戰隊隊員們放鬆喝的,根本就沒準備他的份兒,自然也不存在他說的度數高低的問題。
溫遲不信沈初嚴,轉頭看了眼梁開徊。
梁開徊隱下心底的心虛,笑著替沈初嚴打圓場:“對,沒錯。”
溫遲拿起沈初嚴前面的酒瓶子看了一眼:“酒精度百分之三十五,這叫度數低?”
沈初嚴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旁邊的葉津就喊了一聲:“溫遲,我好難受啊,我們先回宿舍吧。”
“好,”溫遲轉過頭,跟梁開徊叮囑了一句,“麻煩開徊哥了。”
意思是讓他照顧下沈初嚴。
梁開徊松開手:“嗯。”
人剛走,梁開徊就走到沈初嚴旁邊,皺著眉頭:“你跟他喝什麼,胃又難受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叫人進來,讓人去附近的藥房買藥。
沈初嚴捂著胃蜷縮在電競椅上,因為疼的厲害,疼出了一頭汗。
梁開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說你是不是傻,你明知道溫遲心軟,你剛剛只要說一句胃疼溫遲都不會扔下你就走,人家葉津年紀輕輕就知道賣慘裝可憐,你都多大了,這個都不會?”
說到葉津,梁開徊更忍不住了:“媽的,小小年紀,跟個鴨是的,真他媽的能裝。”
沈初嚴忍痛笑了一聲:“你剛剛不是還讓我裝麼,這會兒知道掉價了?”
“屁,我要是你啊,豁上掉價也不能讓人走,哎,算了,也留不住。”
“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給你拿藥,這地方不好找,我怕一會兒閃送小哥兒找不著。”
沈初嚴聞聲,蹙眉道:“不用買藥,疼一會兒就好了,就是喝太快了,沒什麼事。”
梁開徊怒瞪他一眼:“閉嘴吧。”
然後又自我反省道:“這次賴我,把事兒辦砸了。”
“也不算砸。”
沈初嚴的聲音比之前低了幾分,至少,葉津以後應該是不敢跳到他面前當面作妖了。
沈初嚴也不知道是該誇他膽子大,還是該笑他沒腦子。
這要是換做他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敢這麼跟他說話,早“死”八百回了。
沈初嚴:“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