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沈初嚴這樣說,又下了逐客令,陳有為自然也不好再在這裡待著了。
等人走了,沈初嚴才拿出兩粒藥吃下,按著絞痛的胃,撥通了溫遲的電話,溫遲沒接,沈初嚴只好打司機的電話。
“喂,沈總。”
“你慢點開,讓他等我一會兒。”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小區地下車庫,沈初嚴從車上出來,開啟了溫遲那邊的車門:“溫遲,我不讓他們盯著你了,我去陪讀,可以麼?”
溫遲的眼神很冷,甚至都不屑於看他一眼:“不可以。”
溫遲說的冷硬堅決,轉身走得也堅決,他怕自己再看沈初嚴就會心軟,頭也不回回了家,收拾了幾件隨身穿的衣服。
葉津的情況不太好。雖然大夫說只是外傷,不用住院,但住宿舍也得有人照顧他。
此事即便不是因他而起,溫遲做為葉津的朋友也不會不管他,更何況還是因他而起。
葉津見到溫遲拎著行李箱回來,暗自掩下內心的激動:“你……要住宿?”
“嗯,”溫遲見他要起來,囑咐了一句,“你好好養傷,別亂動,想要什麼,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弄。”
葉津的視線始終落在溫遲身上:“你哥……同意你住校?”
“嗯。”
即便他跟沈初嚴鬧得再僵,他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說他哥一個“不”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溫遲沒再跟沈初嚴聯系過。
剛開始的兩天,沈初嚴給他發過訊息,他回了,但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回的,沈初嚴大概覺得他太敷衍,後面就沒再發訊息過來。
拳擊館。
梁開徊:“所以按照周淺和顧謙的說法,是那個叫葉津的先故意挑事的?後面還當著顧謙的面罵周淺?”
“嗯,”沈初嚴道,“周淺說,他倆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葉津也很反常,幾乎不還手,也不抵擋,只是一味的刺激顧謙。”
“那你沒跟溫遲說過?”
沈初嚴搖了搖頭:“他不會信的,他不在現場,按關系來說,葉津跟他關系更好,他不會信周淺的一面之詞。”
“而且,葉津的傷擺在那兒,溫遲心軟,會下意識偏向他。”
梁開徊皺了皺眉頭:“這人不會喜歡溫遲吧?”
“不行啊,這人又在溫遲面前說你壞話,又故意挑釁受傷,裝弱勢者,利用溫遲的同情心,心機太重,這種人肯定不能讓溫遲跟他走太近。”
沈初嚴也這樣想,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得讓他離溫遲遠一點。
梁開徊:“誒,對了,過段時間不是老爺子過生日麼,你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溫遲叫回來,你倆好好緩和緩和關系,哎,我都替你發愁。”
“不叫他。”沈初嚴改了主意。
梁開徊:“怎麼,他孩子脾氣,你也孩子脾氣啊。”
“沒,”沈初嚴輕聲道,“我打算,那天跟我爺爺出個櫃。”
梁開徊瞪大了眼睛:“你不怕你爺爺打死你?”
“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