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沒什麼內傷,就是外傷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溫遲去繳了費,給錢濟發訊息讓他稍微照顧葉津一下,他要出去一趟。
總裁辦公室。
沈初嚴跟陳家小公子陳有為聊得正開心,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陳有為看著溫遲,笑著打趣道:“沈總,您公司裡的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是第二次了。”
沈初嚴笑著道:“我弟弟。”
陳有為笑了笑,起身道:“那沈總先忙,我去會客室等您。”
臨走時,陳有為轉身看著沈初嚴笑了笑:“謝謝沈總送我的禮物,承蒙厚愛,我很喜歡,我也給沈總準備了禮物,明晚宴會的時候我給您戴上吧。”
“還有沈總答應過我的,晚宴結束要陪我吃飯,不準食言。”
溫遲這才轉頭細細打量了陳有為一眼,陳有為模樣很出挑,笑起來的時候看著很乖,很溫柔,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溫和的,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就連那幾句溫遲不愛聽的話,聽起來也是溫和有禮,挑不出一絲錯處。
“溫遲,”人走了,沈初嚴從座位上起身,“你怎麼來了,你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上課麼?”
溫遲心裡憋著氣,冷笑道:“哥哥的人倒真是手眼通天,連我什麼時間上課什麼時間放學都知道。”
“那哥哥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麼?他們沒給哥哥提前打過報告麼。”
沈初嚴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溫遲強逼著自己想著葉津滿臉是血的樣子,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因為沈初嚴難過就心軟再次妥協。
他之前可以做出妥協是因為那些人沒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可現在,他們把他的朋友打成那樣,溫遲難以接受,也不會再做妥協了。
“我能背下你的課表。”
溫遲聽著沈初嚴的解釋,眉心微皺,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不要再讓人盯著我了。”
沈初嚴不解地看向他:“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溫遲冷聲道:“你派去保護我的人,把我朋友打進了醫院。”
沈初嚴很敏感注意到溫遲的措辭,他說的是“你”,甚至連一聲“哥”都不願意叫了。
他不知道如果他拒絕,溫遲會做出什麼,可他的沉默,就是在無言的拒絕溫遲。
溫遲見他不說話:“我最後問一次,能讓他們別盯著我了麼?”
長久的沉默中,溫遲摔門走了。
沈初嚴追到樓下,握住溫遲的手腕:“你去哪兒?”
溫遲第一次甩開了沈初嚴的手:“我要去學校住宿,回去搬東西。”
即便溫遲已經盡可能讓語氣平靜溫和,可沈初嚴還是覺得胸口很悶:“就為了葉津?”
溫遲冷笑:“哥哥,葉津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個符號,他被哥哥的人打進了醫院,哥哥連一句他傷得重不重都不問,就只關心些沒用的事?”
“看來葉津說的果然沒錯,在你們這些權貴眼裡,只要跟你們的利益無關,其他就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溫遲說完,轉身走了,沈初嚴捂著胃回到辦公室,看到陳有為在辦公室等他。
沈初嚴覺得自己這樣太狼狽了。
他放下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意上的事,改天聊吧。”
陳有為:“沈總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