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肢被攤開擺放,擺成便於他採擷的姿勢。
被打的側過頭去,便沒有再試圖正過來。
安子宜透過窗,望窗外的月亮。
朦朦朧朧,將圓未圓。
幾個鍾之前,有人用指尖火機當燭火,祝她生日快樂。
一滴淚滑落,沒入床單,安子宜伸手,握住蔣申英的手腕,已經變成習慣扮上的示弱姿態:“蔣生,今天真的不行,我不方便。”
他動作中早已覺出異常,她用了衛生棉,是例假期。
然而醉鬼沒人性,或許是他本來就沒有人性,將安子宜往上一推:“闖紅燈咯,算什麼事?出了問題,還不是我出錢給你看醫生?”
“細細,你是我老婆,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如此行徑,究竟是誰像毒蛇。
安子宜閉上眼,等待即將到來的凌遲。
卻有人不合時宜、膽大包天。不遠處,菲傭喊:“蔣生,有客人找。”
他做這種事,連門都不關。
大約是菲傭站在樓梯口,又喊了一聲:“蔣生……”
傭人不看她被凌辱的樣子,為她保留已經殘剩無幾的體面。
但蔣申英滿腦是邊敘對他的挑釁、輕慢,何況在佔尼虎面前,他天生低人一等。
只有在這裡,在這個家,他就是天王老子,所有人都要畏懼於他的男性雄風。
“大半夜,難道有鬼上門?滾吶……”
他動作未停,然而已經有高跟鞋的腳步聲。妖嬈而溫柔,拾級而上,光是聽聲音,就可以判斷鞋跟好高,好細。
接著是發嗲的甜嗓,似受驚,叫:“阿英,你在家嗎?”
安子宜在電視中看到過紅港新一任性感女神的採訪,這聲音,是葉婉珍。
他在外面偷吃,還要把人帶到家裡來。
蔣申英神色一滯,還好他修煉火候不足,無法同邊敘一樣新歡舊愛左擁右抱面不改色。
他拿起睡袍邊走邊系,同剛剛立刻變成另一個人,是瀟灑先生,做出專情的樣子,三分睏倦兩分擔憂迎出去:“阿珍,這麼晚來,遇到什麼事?”
好像精神分裂,應該立刻送進葵涌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