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喬的眸色一暗,動用了一絲體內五彩石的力量,發動了噬魂之術。但她的實力太弱了,只掌握了一些噬魂術的皮毛,能否震懾住一名四品仙人,她的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羽刈輕輕晃了晃腦袋,不知自己是有點兒眼花還是真的醉了,他面前的妊喬竟與剛剛那幅畫卷中的女子慢慢重合,變成了同一個人,正微笑著向他走來。
“你真的是茲兒……”
羽刈的話音剛落,就見面前冷芒一閃,一把彎刀擦著他的面頰架到了他的脖頸上,幾滴鮮紅的血珠沿著刀尖兒向下滴落。與此同時,妊喬極具魅惑的聲音在羽刈的耳畔響起:“羽靈主,承讓了!是妊喬僥倖得勝了!”
羽刈回了回神,反手一把抓住了妊喬的手腕,一陣劇痛襲來,妊喬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都被羽刈掰斷了一般,手中的半月彎刀也“嗆啷”一聲掉落到了地面上。她的眼中含著淚,委屈巴巴地道:“羽刈!你這個無賴!是你提出要打賭的,還說只要我在十招之內傷了你便算獲勝!這還未滿十招呢,你要是輸不起就直說好了。”
聽了妊喬的話之後,羽刈怔住了,他鬆開了妊喬的手腕,但他心中激盪的情緒卻仍未平復。
“噬魂之術……你是女媧的後人?”
妊喬揉了揉有些發痛的手腕,沒有回答羽刈的問題,而是抬起頭怒視著他,道:“是我獲勝了!按照約定你要交出兩枚進入閬風城的令牌,並且放我離開這裡!”
“我從不食言,可此刻我身上也沒有閬風城的令牌。”羽刈從腰間解下了一塊赤紅色的玉佩,遞到妊喬手上,道:“琊兒就快撐不住了,我需要你身上的解藥!你若是信不過羽某,這塊鳳血玉佩是鳳鳴山靈主身份的象徵,我暫且將它交給你來保管……三日後,再用兩枚令牌將它贖回來,你意下如何?”
妊喬看著手中那塊鳳血玉佩,著實有些吃驚,羽刈為了救雪琊,竟然將鳳鳴山靈主的玉佩交給了她。其實,妊喬也沒有想要殺死雪琊,不過是想挫挫他的銳氣罷了。
見妊喬收下了那塊鳳血玉佩,羽刈的話鋒一轉,聲音冰冷地道:“如果琊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和你的那幾位朋友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妊喬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前面帶路吧!我們現在就去救人。”
羽刈見妊喬終於答應去救人了,眸色一亮,一把撈起妊喬,向寒潭冰洞的出口疾奔而去。
一眨眼的工夫,兩個人就出現在一座仙宮門前。妊喬抬起頭,被眼前這座宮殿的氣勢震撼住了,沒想到整座鳳鳴仙宮都是用紫玉雕刻而成的,一眼望去,既奢華又不失清雅。這座仙宮的門庭上面掛著一塊赤金的匾額,上書“落雪軒”三個大字。
羽刈抬起腳,猛地一腳踹開了落雪軒的大門,拉著妊喬快步踏入了院內,神色焦急地道:“子殷、子盈,解藥來了!琊兒他怎麼樣了?”
“拜見師尊!”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內殿衝了出來,正準備行禮,就被羽刈抬手製止了。
子殷穿了一襲白衣,他的雙目微微有些泛紅,聲音嘶啞地道:“師尊快去看看吧!只過了一個晚上,琊哥兒已經吐了七八回血了,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身穿黑衣的子盈雖然一言未發,但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嚴肅。羽刈心下焦急,拖著妊喬就向內殿走去。
“放手!你扯痛我了,我自己可以走!”
羽刈目光兇狠地瞪視著妊喬,道:“臭丫頭!我的耐心就快被你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