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乾的心髒好似瞬間被人挖空了一樣,那些隱秘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試探,全部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那聲哀求般的呢喃像是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挺挺地扇在他臉上。
蘭舒分明已經很久沒有抱過那張照片了。
龍乾原本以為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一點點降低,以為自己至少在蘭舒心中能有一點位置。
……原來那只是他以為。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蓋過一切的嫉恨瞬間席捲了龍乾的理智,燎原的怒火讓他恨不得當場把那人一口一口吞入胃中。
apha發瘋一般將人按在被褥上,撩起對方頸側的碎發,低頭惡狠狠地咬了上去。
“——!”
他絲毫沒有收力,那處脆弱的軟肉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蘭舒在難以言喻的疼痛和快感中驟然回神,有些茫然地睜大雙眼,大腦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又、又怎麼了……
鮮血瞬間淌了出來,其中的海鹽汽水味已經很淡了,更多的是桃花香。
上次暫時標記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味道淡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這點事情不知道又戳到了龍乾哪根脆弱的神經,氣得他當場用膝蓋頂開那人的雙腿,抵著人按在了身下。
蘭舒驟然抬手,死死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宛如瀕死的天鵝般發出了一道無聲的嗚咽。
那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個真真正正的標記。
牙齒咬破腺體所帶來的最原始的刺激,和針尖的尖銳感不能同日而語。
蘭舒驟然間失了力氣,無力地蜷縮在apha的懷中,想要夾緊雙腿卻做不到,只能顫抖著被人咬到汁水四溢。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帳篷之中,那兩股濃烈的資訊素卻遲遲沒有融合的跡象。
按理來說,帳篷內黑暗又安靜,正是蘭舒喜歡的環境,再加上這又是兩人重逢以來的第二次標記,標記應該無比順利才對。
但龍乾那一口讓蘭舒恢複理智,想起了帳篷外的那幾個鏡頭。
那種被窺探的感覺讓蘭舒想起來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身體的抵觸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第一次標記失敗還情有所原,可第二次標記居然還能失敗,龍乾本就氣急敗壞,眼下更是怒火中燒,只恨不得把蘭舒吞吃入腹。
他像個無法完成交配任務的頭狼,一遍又一遍舔著伴侶的後頸,下意識想要咬下,卻又害怕懷中人受傷,於是只能氣急敗壞地用膝蓋搓揉懷中人。
標記無法完成,兩個人都難熬,又遇上龍乾發瘋,蘭舒被他折騰得幾乎崩潰,半晌憋出一句:“你揉一下……”
龍乾含著他的後頸蹂躪,聞言抬手放在他的小腹上,隔著那層布料沒好氣地按了下去。
他這一下子完全是火上澆油,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把懷中人弄得苦不堪言,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蘭舒終於崩潰了,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要自己來教:“……不是隔著揉。”
龍乾怒火中燒下卻依舊聽話,聞言冷著臉掀開蘭舒的衣服,順著腰線便探了進去。
他的指尖都碰到對方的腹部了,卻被oega一把攥住了手腕。
龍乾還以為他不讓碰,一下子紅了眼角,眼看著又要開始鬧人了。
蘭舒連忙壓抑著呼吸,用一種顫抖但不容抗拒的力度,攥著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後,順著尾椎送了進去。
龍乾前一秒還嫉妒到發瘋,就差含著淚咬人了,下一秒感受到指尖的觸感後,他卻一下子凝滯在了原地。
三秒過去,年輕的apha在黑暗中驟然紅了耳根,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蘭舒埋在他懷裡,忍著羞恥輕聲教導道:“……伸進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