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乾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敞著胸口給apha揉肌肉,這人當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不,不對,龍乾突然從那股溫柔鄉中回神,搞不清楚狀況的似乎是自己。
——他一個apha,手沒斷腳沒殘,現在居然正心安理得的讓一個oega伺候自己!
“……你幹什麼!”
蘭舒突然被人掀翻按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龍乾又發什麼瘋。
“我又不是你那個廢物apha,手腳健在還要你伺候。”龍乾惡狠狠地把他按在按摩床上,抬手不知道碰到了床頭的哪個開關,整張床驀然動作起來。
後背被柔軟的床板夾住,蘭舒一下子變了臉色:“我有什麼需要按摩的,我又沒……你別……”
他話還沒說完,apha拿起手邊的按摩儀,抵著他的大腿驀然推了進去,碾過肌肉,最終抵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蘭舒呼吸一滯,抬眸對上了龍乾滾燙到灼人的目光。
他淺淺吸了口氣,在對方攥著按摩儀想繼續時,抬腳踩在了對方的腹肌上。
——那是一個無聲的拒絕。
往日的縱容就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溺愛一樣,不涉及原則的時候予取予求,什麼都可以給,可一旦涉及到原則,不行就是不行,紅線不容逾越。
——可蘭舒對那短命鬼絕對不會是這樣。
想到這一點,龍乾心頭的嫉妒和惱怒驟然達到了巔峰。
他一把攥住那人的腳踝,一時間甚至被氣到口不擇言:“你那殘疾老公後來半身不遂,恐怕還得由你來騎他吧?那種廢物都可以,憑什麼我不可以?”
蘭舒被他說得心頭一顫,他當時心如死灰,哪有那種想法。
但他居然沒有出口辯駁,反而輕輕移開視線一言不發。
他那副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在生氣,可龍乾已經足夠瞭解他了,知道這人當真生氣是什麼樣子——若是真生氣,他早就一拳砸自己臉上了。
如此不語的模樣非但不是生氣,反而是在回憶……甚至更可能是回味!
——這人居然敢當著自己面回味和那個死人的床事!
龍乾對著身下人口出惡語,最終卻把自己氣了個七竅生煙。
憑什麼,操他爹的,憑什麼這人一遇上那個短命的傻逼,就成了恨不得貼對方身上的戀愛腦!
他含著滔天的怒火,低頭咬住了那人的浴袍腰帶,抬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蘭舒。
但這一次,蘭舒只是沉默,沒有阻止。
龍乾見狀咬著布料便將那人的浴袍扯了下來。
浴袍滑至手腕,涼意掃在胸口,蘭舒忍不住閉了閉眼,卻並未夾緊雙手,就那麼任由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學長,你這麼掩耳盜鈴有意義嗎?渾身上下都被我看遍了,以為不讓進去就算給那死人守身如玉了嗎?”龍乾俯身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低聲宣洩著心頭的一切惡意,“像那種廢物殘疾……”
蘭舒像個任人擺布的人偶,唯獨提及那個人時,才會有點反應道:“他不是殘疾……”
“閉嘴!”氣急敗壞的小狗抵著他的鼻尖惡狠狠道,“你那死鬼老公知道你找小三嗎?嗯?”
蘭舒呼吸一顫,別過頭不願接話,卻被人掐著下巴掰了過來,強迫露出光潔的後頸。
心心念唸的腺體終於暴露在了嘴邊,龍乾毫不客氣地便吻了上去。
蘭舒渾身一顫,龍乾咬著他的頸側,感受著下面血管的脈動,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直接咬下去。
可最終他連用牙齒啃咬都沒捨得,只敢用舌頭兇巴巴地舔過。
“像那種殘疾到只能臥床的廢物……”年輕的apha嫉妒到發狂,在懷中人耳邊口不擇言地陰森道,“他要是活著才好呢。”
記憶中那個笑得毫無陰霾的apha和眼下陰戾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那麼一瞬間,蘭舒驟然産生了一股巨大的背德感,意識到對方想說什麼後,竟抬頭便要去堵那人的嘴。
可龍乾平生第一次拒絕了他的吻,掐著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人按回了原地,宛如滲著毒水一樣,一字一頓道:
“最好讓那半身不遂的廢物活著躺在病床上——”
“眼睜睜看著我怎麼把你幹到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