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哪怕是兩人最激烈的時候,蘭舒也沒有被人以這種方式吻過。
滅頂的感覺瞬間將夢境絞成了一團亂麻。
蘭舒崩潰且茫然地漂在海面上,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隻巨大的怪物,裹挾著拖進了深淵中。
海水從四面八方湧來,淹沒了他的口鼻,任他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只能任由那個怪物和自己靈魂接著吻。
不、不……不要親那裡……
蘭舒在夢中發出了一聲悲鳴,無助地想要抓住什麼。
救救我…救救我……龍乾……
他無意識地呼喊著自己的丈夫,殊不知,拽他入地獄的,正是他年輕且惡劣的愛人。
溺水般的oega無助地張著嘴,吐出一小截柔軟濕潤的舌尖,像是睡迷糊的小貓一樣,根本收不回去。
然而,身下人卻像惡劣的小孩子掰弄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一樣,竟直接將他的腰提起來懸在了半空中!
“……!”
從開始至今才過去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往日能在龍乾手下勉強撐過十分鐘的蘭舒,此刻居然驟然彈起,天鵝般的脖頸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瀕死的弧度,甩下幾滴混雜著淚水的汗珠後,整個人無力地墜落在床上。
oega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細密且可憐地顫抖著。
龍乾萬萬沒想到他能敏感成這個樣子,頓了一下後,眸色瞬間暗到了極致。
按理來說,眼下是蘭舒最脆弱不能觸碰的時候。
往日的龍乾會在這時貼心地停下來,宛如一個溫柔的伴侶一樣,耐心地等待著蘭舒從那股劇烈的痙攣中恢複。
但今天,他卻在黑暗中一言不發地直起身,攥著身下人還在顫抖的腰肢,直接將人抱起來靠在了床頭。
蘭舒頭都抬不起來,隨著慣性軟軟地靠在他懷中,腰卻被高高地架在那裡,擺成了一個羞恥至極的姿勢,像個可憐的布娃娃。
龍乾一隻手摩挲著他還在痙攣的腰肢,不緊不慢地親吻著他甜到極致的後頸,另一隻手輕輕探下去,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布料。
下一刻,溫情脈脈的apha突然毫無徵兆地掐著蘭舒的腰——
“……!”
那一瞬間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蘭舒在睡夢中宛如經歷了一場小死般,連呼吸都僵在了喉嚨裡。
小腹痙攣到了極致,半晌他才呼吸急促地,在睡夢中發出了一聲近乎崩潰的嗚咽。
他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逃無可逃,眼淚順著面頰往下淌。
那甚至還不如做一個無知無覺的人偶,至少不用在夢中經歷無邊的浪潮。
此刻的蘭舒就好似聽到塵世間祈禱,而因憐愛降世的神明。
他分明是為了拯救信徒而來,可直到降世之後才發現,自己竟被偽裝成信徒的惡魔囚禁在了軀殼之中,無法醒來,只能被迫承受著那人最惡劣也是最狎暱的罪惡。
英俊的惡魔虔誠地擁吻著泣不成聲的神明,心下卻沒有絲毫懺悔的意思,就那麼漫不經心地想到。
——蘭舒會寬恕他嗎?
一定會吧。
畢竟他的oega這麼愛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和他生氣呢?
被驕縱到極致的apha有恃無恐地凝望著懷中人。
如此近的距離下,超越一切的美貌甚至可以成為一種武器,足以碾碎人心底一切虛偽的偽裝,露出最陰暗的底色。
好漂亮的寶貝……怎麼能漂亮到這種程度呢,哥哥?
好想把你徹底弄髒……
你會原諒我的吧……哥哥?
龍乾在懷中人又一次遏制不住的顫抖中,肌肉繃緊到了極致,那僨張的線條甚至讓人心下生怖。
下一秒,他輕輕掰過蘭舒在睡夢中依舊不住哽咽的臉頰,半晌,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將人輕柔地放在床上,然後……做了一件兩人相識以來,最過分的事情。
睡夢中無法用力的胸肌,實際上是柔軟的。
對於很多沒有經驗的人來說,這種不合常理的情況是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