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卷進了要麼贏要麼死的靈異遊戲。
那既然能選擇自願進本,他肯定要準備一下再進。
“那我現在能不能離開這個本?”郝飛急切地問。
“現在任務還沒彈出來,應該可以走的吧。”銀發ser思索了一下說,“你要走的話,就和正常生活一樣,出去找輛車,去城區,不要往荒郊野外瞎走不要觸發副本就……”
就在這時,注意力明明一直在另外那邊的丁晚突然接了這邊的話。
“很抱歉打斷你們。”丁晚說,“但是你們看下自己的右手手背,現在想走應該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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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飛立刻低頭看去。
這一看搞得他人都傻了,他發現自己右手手背上有塊隱約的淤青,這塊淤青顯然不是他身上本來就有的東西。
仔細再看,那塊痕跡的顏色又比普通的淤青要複雜得多,在面板下面透出渾濁的光澤。
這淤青乍看並不起眼,多看兩眼,突然覺得特別邪性,好像有一隻渾濁的眼睛在從面板下面往外窺視,看的郝飛頭皮發麻。
“我操!”郝飛大叫一聲,他下意識猛甩手,當然沒有任何效果。手上的眼睛牢牢地長在他皮肉下面,詭異極了。
他越看手背上這東西心越慌,趕緊驚慌地望向丁晚。
“這……這是什麼意思?是某種詛咒嗎?”郝飛話都說不利落了,“我會不會死?”
“是副本的線索。我們所有人手上應該都出現了一樣的痕跡。”丁晚的語氣很沉穩,頓時讓人沒那麼慌了,“不用擔心,過完副本就可以解決。”
郝飛聽他這樣說才算是好受了一點,也就是從徹底死了變成撿回半條命的感覺。
“那丁神,我們現在怎麼辦?”剛才跟丁晚搭話的那個女人問。
丁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去打探下訊息。你們隨意,在這兒等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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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客廳裡時丁晚已經觀察過這波人了。
九個人,那個新人和銀色頭發是最先來的,在他和唐久進房間之前就來到了這兒,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倆應該是不由自主進的副本。
另外的五個人,分成一個三人隊伍和一個兩人隊伍,面對陌生的玩家他們有明顯的各自抱團。
他們應該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主動來到這個名叫石珠村的東海濱小漁村挑戰副本的,就像丁晚和唐久一樣。
丁晚被唐久僱傭過來找一副壁畫,其他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打算打探。
丁晚一出門,以新人為首的其他人立刻跟了出來。尤其是新人和那個銀發男生,像剛出生的小鴨子跟著媽媽,寸步不離。
唐久在丁晚後面一點,估計是知道自己和丁晚關系特殊,丁晚不想跟他過多接觸,所以他乖乖地保持著一點距離。
但又很刻意地隔絕開丁晚和其他人。
畢竟那兩支小隊伍自己也有蒐集訊息的能力,他們現在跟著丁晚,就是一個利用的心思,想著丁晚厲害,他們就跟著,有什麼訊息自己也能沾沾光。
也行吧。
這種場面丁晚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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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名叫石珠村,在世界地圖差不多最東位置的海邊,是個小小的漁村。
丁晚他們暫時休息的地方叫石珠招待所,是村裡唯一一家賓館,而石珠招待所外面這條街,也就是村子唯一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
賣日用品的超市、賣菜的攤位、飯館……都聚集在這裡。
還有很多賣海貨的,架子上掛著巨大的魷魚幹、紫菜餅、還有一些肉質看上去很細很白的魚幹。
來時趕路很急,現在靜下心來觀察,丁晚立刻注意到,所有的店鋪門外,都擺著一尊塑像。
這些塑像的材質各不相同,但形象是一致的,那是一個人身、魚尾的生物,端坐在神座上,垂眼看著地面,臉上似乎還有兩行淚珠。
越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地方,居民越信仰神明,很明顯石珠村的村民有自己信仰的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