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站起來,走到傅柏舟身邊去,告訴他:“這就是答案。”
再次刺穿他的心髒。
“你的心跳和眼神明明告訴我你對我並非毫無感情。林濯,你懂你的心嗎?”
這還是傅柏舟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他。
傅柏舟皺緊了眉頭,指著林濯的心口處戳了戳。林濯往後退了兩步,心神慌亂,勉強穩住身子。
林濯的目光凍了起來,“我不懂也輪不到你這個怪物來質疑我。”
傅柏舟笑得癲狂,慘烈。
他掐住林濯的脖子,收緊,湊到他面前,凝著神色,“原來老婆把我當怪物,你說,我要不要也把你變成怪物?這樣一來,除了我,誰還能接受你。”
“你、敢!”林濯怒目而視。
傅柏舟猙獰地笑著,“老婆,你覺得我不敢?你活著,我可以將你囚禁。你死了,我可以把你的魂魄撈回來,讓你生生世世困在我的身邊不得離開。”
“無論死活,我們都會在一起,直到世界盡頭。”
林濯放軟了語氣,“傅柏舟,我們必須這樣嗎?”
在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時,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出現了裂痕,而林濯不僅沒有想過修複,甚至將裂痕的口子撕扯地更大,再也合不起來。
“是你一手促成!你明知道我一直在忍耐,你還是要棄我遠去。老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傅柏舟松開林濯,看到他脖子上面殘留的痕跡,一時間有些慌亂,他想要伸手觸碰,可是又怕控制不好力道。
林濯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狗屁的死不死,要是不懟回去,他能把自己氣死。
“我咎由自取?放你爹的屁,我呸!”
他朝傅柏舟嘬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林濯笑看著傅柏舟,一字一句道:“果然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這句話深深刺入傅柏舟的心髒,他臉上的表情開始崩壞,完美的皮囊下透出醜陋的嘴臉,那不是任何一種動物的模樣。
林濯看到他掙紮的模樣,呼叫系統,系統像是死了幾百年一樣,怎麼都聯系不上。
傅柏舟的影子裡騰起無數根觸手,密密麻麻,朝著林濯伸去。
林濯驚恐地看著傅柏舟崩壞而變得醜陋的臉,以及那些觸手。
臉上瞬間失去血色,身體發顫,無法服從大腦的命令。
觸手裹住他的整個身體,他像是困在一團粘液狀物體裡,身體可以動,但無法掙脫。
“你——”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傅柏舟再一次剝奪了他的說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