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他故意的縱容?
“放手。”林濯覺得很疲憊,今天這件事,可能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他們好似在上演一出鬧劇,臺下的觀眾越來越多,過分嘈雜的討論聲像是漲潮時的浪,洶湧不可退,將他淹沒。
掙紮間,林濯的身體突然一軟,不受控制地倒下去,傅柏舟穩穩接住了他。
不知為何,他全身上下沒一處使得上力氣,就連說話的能力也被剝奪,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唔唔聲。
他怒瞪傅柏舟,想必都是他搞的鬼。
傅柏舟抱起林濯,走到車窗旁邊,對司機說道:“晚一點我親自送他過去,現在我需要和他解決一些私人問題。”
不等司機說什麼,傅柏舟帶著林濯離開。
司機立即給安婉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安婉那邊深思熟慮後給他回複:“你先回來,晚點我親自去一趟。”
眨眼間,傅柏舟帶著林濯到了他的房間。
這還是傅柏舟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瞬移,林濯卻沒辦法興奮,因為他現在不能動彈,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傅柏舟將他放在床上,解開了術法。
林濯看不出他想做什麼,保持冷靜的頭腦,“你想做什麼?”
傅柏舟冷靜下來了,說道:“跟你好好聊聊。”
無非就是感情上那點事,林濯頭疼,不過這次說清楚也好。
“好,那我們就聊聊。”
“老婆,躲我是因為什麼?”傅柏舟知道原因,但還是想聽他說一遍。
“因為我對你沒有感情,不想陪你玩這種虛假的遊戲。”
林濯認為他對傅柏舟的縱容是來自他的偏愛,畢竟二十三年的人生裡,沒有一個人如傅柏舟這樣對待他。
不對,不是這句話。
傅柏舟搖頭,“你撒謊。”
林濯道:“我沒有!”
傅柏舟兩手放在林濯的肩上,“看著我的眼睛,重複你剛剛說的話。”
林濯看著他,眸子澄澈寧靜,平靜地敘述,“傅柏舟,我不喜歡你。”
“你撒謊!!!”傅柏舟的聲音突然撥高,雙目泛紅,像是淬了血,紅得驚心動魄。
不對不對,不是這句話。
他起身背對林濯,疼痛從心髒處蔓延四肢百骸。
他想要發洩出去,可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