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鄧布利多……”阿斯托利亞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是的。當年是教父保護了我,替我做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因為媽媽和他立下的牢不可破咒,可歸根到底,他挽救了我。”德拉科有些出神地望著前方,“後來,我常常想起他。”
“你不希望他……那樣,是嗎?”
“既然我能夠挽回……”德拉科面色凝重,“你說過,鄧布利多的手是因為尋找魂器時中了詛咒?”
“是的。所以他希望斯內普教授在你之前動手。”她感慨地說,“鄧布利多考慮到了你,卻忽視了斯內普教授的想法。”
“我不能讓教父替我承擔這折磨人心的痛苦。所以,我會先動手。”
“什麼?”
“放心,我不會用阿瓦達索命。”德拉科安撫她,“在食死徒面前,我只在奪魂咒上有良好表現。那個人還沒機會讓我好好練習索命咒。所以我會施一個特殊的咒語,把鄧布利多打飛出塔樓就可以了。”
“打飛出塔樓?”阿斯托利亞很快明白過來,“那麼,我要負責不讓校長摔死?”
“不,沒那麼簡單。你必須同時變出一具死屍,然後把鄧布利多隱藏起來。”
“啊?”
“只要讓其他的食死徒們相信,我把鄧布利多打下樓摔死了。等我和他們離開後,你就去找多比,讓它把鄧布利多帶走醫治。”
“可是總有人會檢查鄧布利多的屍體……”
“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馬爾福家的古籍中查到了一個咒語,完美的偽裝變形。這就是你要學的。就讓世人以為鄧布利多去世了。他身上的詛咒,我也找到了對應的辦法,至少可以減緩詛咒的擴散,讓他能多活幾年。只要他在戰後能出來為我作證就夠了。”
阿斯托利亞默不作聲,她思前想後,不放心地問:“你確定這個計劃能順利進行嗎?萬一當中出了一點紕漏……”
“就算那個人發現鄧布利多沒有死,我也能解釋的。比如我太緊張,施展不出索命咒,所以用了家傳的黑魔法。我們都以為鄧布利多死了,才離開霍格沃茲的,但是誰知道波特當時穿著隱形衣在場,救了鄧布利多……”德拉科有節奏地用魔杖敲擊著掌心,“為了不讓鄧布利多真的死了。我會和教父溝通一下,讓他留在下面應急。”
“可是萬一沒有治癒鄧布利多……”
“我會讓多比把他送到小天狼星身邊的,鄧布利多隻是一隻手毀了,他神志清醒,思維正常,相信他不會拒絕寫點什麼為馬爾福作證。等有了恰當的機會,也可以讓金斯萊知道。他在戰後成了魔法部部長,比起瘋瘋癲癲神經質的穆迪,他會穩妥地處理的。”
“看起來你已經把事情都設想周全了。”阿斯托利亞一臉贊嘆,“多活二十幾年就是不一樣。我真是無法想象你和書裡的那個馬爾福一個樣。”
“書裡?我是什麼樣的?”
“你真的想知道?”她十分猶豫,半晌才組織完語言:“大概就是油頭粉面,傲慢自大,自視甚高,整天就想著和哈利波特過不去,逮著機會就要炫耀自己的爸爸……”
德拉科十分尷尬地嘴角抽搐:“好了……不用說了!”
“這麼看來,是真的?”阿斯托利亞開始想象面前的優雅少年一臉別扭傲嬌的樣子,忍不住偷笑起來,在德拉科的目光下,她意識到這顯然十分打擊他,連忙挽救氣氛:“咳,誰都有年幼無……的時候。我小時候也經常做些愚蠢的事情。相比之下,你現在真是低調穩重。那個哈利波特差得遠了!”
德拉科的臉色總算緩和了:“我說,這不公平。”
“什麼?”
“憑什麼我小時候的事情你能從一套小說裡讀到,而你的過去我卻一無所知?”他側著頭,用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樣子。
“我的過去?”她想了想,“這可說來話長了。”